老海德吞了下口水。他显然已经知道,这个笑话不该从一个尼普尔人嘴里说出来,更不该的是,当着尼普尔领主的面说这个笑话。
“半年之后,我不希望再听见这个的笑话。”肯尼将怒色藏于捏紧的拳缝中,“带上这些图纸,干你该干的事去吧!”
“是,是,抱歉,领主大人。”老海德慌乱的卷起桌上的羊皮图纸,行礼后退向大门。
“善待那些金币!记住,塞尔西团长会盯着你!”艾伦看着老海德默默离开的背影叮嘱道。
“谨遵教诲,艾伦大人。”老海德转过身,轻轻将门掩上。
艾伦摇晃着银制酒杯,果香四溢的葡萄酒在杯径上打着旋儿。他的大脑在飞转动,思考该不该将马伽提出的佣金问题告诉肯尼。
倘若他把这件事抖落出来,那之前私自动用的五千金币无疑会曝露,肯尼或许会大雷霆,甚至削去他财政大臣的职位,但好处是他可以答应马伽提出的条件,不必再为这件恼人的事辗转难眠。
但如果他隐瞒这件事,并拒绝马伽提出的佣金,那他们至少需要分派上千名士兵,去镇守乌努恩河上游的水坝。对于兵力本就不足的联盟军来说,此举或许会引来其他领土窥觊,如果事情再操蛋一点儿,他们或许还要面对恼羞成怒的马伽雇佣军,那七百二十一人可都是武装到牙齿的疯子,如果,真的与他们生冲突的话
“嗨!伙计,别这样浪费一杯好酒”
艾伦回过神,感觉一双疲倦的眼正盯着自己的鼻梁,他低下头,现葡萄酒洒了一地。“噢!”他放下酒杯,甩了甩手上的酒渍,“抱歉,我”
“在想什么?”肯尼稍稍皱了皱眉头,“关于温妮?还在恨她剪掉你的头?”
“哪能呢!”艾伦揉了揉齐耳碎,“我杀了艾莉斯,可她却为塞尔西,帮我们赢了萨德,赢了民心,与之相比,半截头算得了什么!”
“那你在想什么?”肯尼将双手耷拉到身侧,看着长桌尽头墙壁上悬挂的油画,他感觉那副油画里的人也在看着他。
“嗯”艾伦垂下眼,“我在想,那条路是不是可以晚一点修。”
“为什么?”肯尼将目光转向他,“那该死的烂路已经成了苏美尔大6上的笑话,你刚刚没听见吗?亚述人在笑我们,那些该死的――”
“那又怎样?”艾伦昂起下颚,将后脑勺贴向背脊,“我的意思是,时间还长,我们应该把所有的税金都拿来建立军队,守住领土,这比什么都重要,不是吗?”
“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肯尼捏了捏络腮胡,“比如,你需要那三万个金币,去干比这更重要的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