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鲁修斯居然要独战妖族大军，圣皇和圣后着实感到惊讶不已，原本他们以为鲁修斯像他们请缨，是要让他们派出一些兵马给他，然后配合上他手上的那些源自天空之城的武器。

但是二圣没有想到的是，鲁修斯居然要独自率领麾下机械兵团，去南方与妖族大战，并且不需要圣皇和圣后派出一兵一卒。

而鲁修斯最终提醒的那句话，也让圣皇和圣后突然清楚的意识到，他们的确实有些轻敌，毕竟除了南方的妖族之外，北方还有一个一直沉寂不出的魔族，若是他们派出精锐前往南方，北方魔族便会有可趁之机。

现在圣皇和圣后不禁感叹，夫子和鲁修斯果然是两个智谋深远的人，总是能够居安思危，提前将可能出现的问题考虑到。

其实经过这次的危机，圣皇和圣后突然发现，他们当年叱咤风云的那股气势全无，在面对国师的威逼时，他们甚至不敢直面去和国师硬着来，只能是选择尽量委婉的保存实力。

结果导致国师更加肆无忌惮，甚至动用了长安城内的朱雀大阵，用来对付想要入城帮他们的夫子和鲁修斯。

可以说，派往南方大军被妖族接连歼灭，妖族能够一路连续攻克城池，直接打到天江边缘，其中也有圣皇和圣后优柔寡断的原因在里面。

白白葬送了原本应该拥有的大好局面。导致整个局面开始失控，给了妖族太多的进攻机会，也给了国师和三教很多可以施展手段的机会。这一切都是圣皇和圣后变得保守有很大关系。

鲁修斯似乎看出圣皇和圣后的心思，看出两位唐王朝的君王心里对自己和夫子的愧疚。

不禁笑着说：“呵呵，陛下和娘娘不用愧疚，其实在这种情况下，你们没有选择向仙域和佛国妥协，已经算是对夫子和我最大的支持。”

说着，鲁修斯缓步走出两步。仰面看着远处的天空，视野仿佛瞬间穿透层层的宫墙。看到了还在朱雀大街上与国师激战的夫子。

这一刻鲁修斯想起了很多年前，那时还是个孩子的自己，跟着老炼金术师游历西方各国的时候，见证了太多以弱胜强的奇迹。他相信即便是在最绝望的时候，也依然能够在绝望中看到希望。

鲁修斯仰望着天空，突然开口对圣皇和圣后说：“二位可以放心，这场对阵妖族的大战，我一定会凯旋归来的。”

听了鲁修斯意气风发的话语，圣皇和圣后相视一眼，他们从鲁修斯的身上，仿佛看到了曾经的自己，那时候唐王朝刚刚立国不久。

先皇一步步打下江山。可以说虽说有仙域和佛国幕后的支持，但实际上大多数的仗，都是圣皇兄弟们用命打下来的。在那个年代圣皇和圣后也曾经意气风发过，也曾经一往无前舍生忘死。

甚至在大唐帝国之初，先皇被仙域和佛国的人操纵，唐帝国几乎要落入仙域和佛国手中，唐帝国的皇室都将沦为傀儡的时候，圣皇仍旧能够挺身而出。力挽狂澜挽救了整个皇室和唐帝国。

唐帝国能够有今日的局面，能够迫使仙域和佛国只能借助三教势力。依靠控制朝堂来转而控制唐帝国，也是圣皇和圣后当初强势的结果。

可以说，这些年来，圣皇和圣后一方面需要治理国家，一方面还要对抗北方魔族和南方妖族，最后还需要面对仙域和佛国不断的压榨，看似繁荣的盛世之下，隐藏着太多圣皇和圣后的辛酸。

所以不是他们丧失当年的那股拼劲，而是他们真的已经输不起，若是他们这次真的输了，那么唐帝国就将毁在他们手上，并且仙域和佛国也将趁机彻底控制整个东方，开始主宰东方生灵的命运。

想到这里，圣皇不禁叹息道：“哎，我们终究不过是一群凡人，或许在神明的面前，我们的挣扎始终显得微不足道。”

鲁修斯听出圣皇话语里的萧瑟，转过身严肃地盯着圣皇说：“不，陛下，您说的不对，我们看似微不足道得抗争，其实就是一种力量，是能够让我们，让我们身边的人，去打破高高在上神明试图掌控我们命运企图的力量。”

“若是我们连最后的抗争都放弃，那么我们和行尸走肉还有什么区别？那样我们岂不是等于将自己的命运，自己的一切都拱手送给别人吗？你们能够甘心吗？整个位面的民众又能够甘心吗？”

面对鲁修斯的质问，圣皇和圣后哑口无言，他们心里很清楚自己不可能甘心，而东方千百年来抗争的那些前贤也不会甘心，包括东方的民众同样不会甘心，或许知道真相的人并不多，但任何人都不会甘心向命运屈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