炙热的感觉在我全身蔓延,好像连额头都热的冒汗了。
持续了好一会,林芸才将自己的额头移开,那一刻我感觉好像到嘴的鸭子飞了一样怅然若失。
“好像是有点烫,你等等,我去给你拿湿毛巾来。”林芸起身就走了,她似乎都没意识到自己刚刚的动作撩拨了一个单身多年的寂寞男丝。
不过她走了也好,至少给了我一些时间让我自己冷静冷静,这里再怎么说也是寺庙,我虽然不是庙里的僧人,但也不能做这种犯了色戒的事情。
更何况身边还有一个陈辉,我突然对自己刚刚有那种想法觉得有些可耻。
当天晚上那种造热的感觉一直维持到天亮之前,天一亮滚烫的身体又恢复到正常的温度,可苦了一晚上都在为我端水换水的林芸。
就这么和十八个和尚一起念了三天的经文,到第三天对于经文的内容我自信到可以倒背如流了,这辈子就算忘了自己的名字都不会忘了这莲华经的内容。
陈辉的伤势比我轻,第二天他就可以下地健步如飞了,还特地跑去和长清斗法,非要比比谁更早将铜钟里面的女鬼收服。
不过依我看来,陈辉根本就是去自取其辱,长清看上去虽然像是一个没什么佛法的小沙弥,但是连主持都看不出我身上有舍利子这个事情却被长清给看出来了,我感觉长清的远比他看上去的高深得多。
在那三天之后我也能下地走了,身上的疼痛感消退了一大半,也不需要在听十八个和尚围着我念经了。
我只需要早晚记得多念几遍大乘妙法莲华经,自愈是早晚的事情了,我们三人便打算拜别主持。
可当我向主持辞别的时候,主持对于我提出要离开的请求,似乎让他觉得很突然。
“高施主身上的煞气还没全部消除,怎么能走呢?老衲建议您还是在住上两天,等煞气全退了再离开也不迟啊。”
我连忙说道:“我自己知道身上的伤已经恢复很多了,应该没什么大碍了,长清送我两本经书,我早晚念祷几遍过两天也就痊愈了。”
主持听我这么说脸上却没有喜悦的面容,似乎并没有因为我这么早恢复的情况感到高兴一般,“三位施主再留一晚上,今天山里雾气重恐怕不宜下山呐。”
“这点雾气算什么,待会太阳大一些,雾气自己就散了。”陈辉回答道。
对于主持所提出的问题我似乎也觉得很是牵强,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有一种他想尽办法想要把我们留下的错觉。
但我随即否定了自己这样的想法,也可能是我们帮宁安寺解决了万寿殿的问题,他感激于我们所以尽力想要将我们留下。
如果是后者,那此时主持表现出来的可能都是客套而已,这样便更加坚定我们要下山的想法了。
果然主持好像也说不出一定要我们留下理由,对于我们的离开主持脸上表现出来的遗憾倒是挺真实的。
主持亲自帮我们安排了下山的缆车,这里的缆车不是特别的先进,不是那种全自动的,人坐上去就能顺利到达目的的那种。
而是有固定的缆车工人,负责缆车的运行和中间的事故排除问题,看这工人的打扮应该也是附近的村民,他自己介绍说他姓余,来来去去的人都管他叫余师傅。
我们走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长清没有来送,可能他还忙于其他的事情我也没多在意。
简单的辞别了之后我们三人上了同一辆缆车,说是缆车倒不如说是铁笼子来得贴切。
缆车的外壳是由钢筋和焊接而成的,钢筋和钢筋之间的缝隙虽然不大,但身材瘦小的人还是能顺利穿过,好比林芸这样的问题就不大。
缆车的底部铺设了木板能保证人站立在里面不至于掉下去,外部的钢筋风吹日鹩械亩家丫饬恕
要不是不想爬那九千九百九十九个石阶,我真的不敢冒着生命的危险搭乘这种简易的缆车。
不过负责缆车安全的工人却再三向我们保证,他在这条道上每天来来去去不知道多少次了,闭着眼睛都能熟练的操作,说着还真的闭上了眼睛,一手拉着缆车上的安全绳,半个身体探出去要去够开关。
缆车师傅身材很是纤瘦,相对男人来说是太过于纤瘦了,他就是那种瘦到身体可以在钢筋之间的缝隙来回穿行的那种。
我们差点就以为他要从缝隙之间掉落出去了,陈辉连忙伸手过去拉住缆车师傅栓在腰上的安全绳。
没想到缆车师傅的身体灵活得跟只猴一样,一手蹬住安全绳探出去的身体又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