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阻止寒风和低温的侵袭,车厢两侧车壁上的窗帘都放了下来,车厢里唯一的光源就是车厢顶悬着的那一盏白纱灯笼,灯笼随着马车的行驶而摇摇晃晃,光影也在来来回回地摇摇晃晃、明明灭灭。
被厚氅和棉被包裹得如同棕熊一般的冷晴蜷缩在车厢角落里,整个人恰好在烛光的边缘地带,以至于在灯笼摇晃不止的情况下,冷晴一会儿出现在光影下,一会儿隐没在阴暗中,时隐时现的模样委实让人觉得不真实。
静静地看着被光影照射得如此不真实的冷晴,许久,易容成他人模样的炎子明才语调轻缓地答道:“好,我一定用玄铁给你打造一把这世间最锋利的匕。”
自从进入朱雀门后,冷晴说的每一句话,无论对错,炎子明都选择了顺从,即便,用玄铁打造匕一事其实十分难办,炎子明依旧选择了默然顺从冷晴的意思。只因有一件事,炎子明无法将它光明正大地摆在明面上告诉冷晴,所以,炎子明总觉得心中有愧。
这件事,就是之前冷晴口中的“哪个有钱人家里能培养出来牧文那等身手的护卫,就连腰缠万贯的朱梓陌身边,都没有!”一事。对于此事,炎子明选择了默认,不去纠正。
朱梓陌有多庞大的暗中势力,炎子明知道得并不全面,但有一点,炎子明清楚,朱梓陌在暗中展的财势,并不比他炎子明差!再加上朱家百余年积攒下来的财势,如今已成为朱家家主的朱梓陌,只怕已是这天成大6上的富了吧……
别说他炎子明现下还只是赤冰国的太子,即便炎子明现在就登基为赤冰国的皇帝,拥有了整个赤冰国的财势,只怕也无法与朱梓陌匹敌!
但无论是朱梓陌在暗中培养的势力,还是朱梓陌在暗中积攒的财富,炎子明知道,冷晴却全然不知。否则,冷晴也不会轻易地说出“我一直以为,你不过是和朱梓陌一样的有钱人家里的公子哥儿”这种话来。
而且,他与朱梓陌是同门师兄弟一事。冷晴至今都不知道,炎子明打从一开始也没打算告诉冷晴知道。所以,对于冷晴话中与朱梓陌有关的任何误区,炎子明都不能贸然去纠正,否则。以冷晴的聪颖,他与朱梓陌的关系,定然瞒不住。
如果让冷晴知道,他炎子明不仅与朱梓陌相识,两人更是一同长大的师兄弟,可他却在冷晴遭难的时候,用并不光彩的手段这般将朱梓陌的新婚妻子给拐带到了自己的国家,冷晴要作何感想?
只怕到时候,冷晴就不是向他炎子明讨要一块玄铁令牌,一把玄铁匕这么简单了!
“爷!西和门快到了。要下马车了。”炎子明的话音才落下,车厢外,牧文那毫无情绪的声音突然响起。
车厢内的炎子明闻言,当即收起了那些繁杂的心思,因为炎子明知道,进了这西和门,他就不能行差踏错一步,凡是都需要小心谨慎,否则,等待他的。将是杀身之祸。
将手中的金黄色圆形令牌塞进怀中后,炎子明便面朝车厢门帘的方向,一脸肃穆地整了整身上衣袍,坐姿也极为端正。身上再也瞧不见一丝平日里的慵懒,因为他此刻,是王泉!
看着顶着陌生人相貌的炎子明突然如此严谨,冷晴也察觉到了些许不对,遂诧异道:“怎么了?”
目视着前方的车厢门帘,炎子明顶着那一张娃娃脸。语气颇沉地道:“在赤冰国,宫内供职之人只要手持玄铁令牌就可以驾驶车马自由进出朱雀门,可过了朱雀门,还有一道西和门。赤冰国有明文律法规定:除了当朝皇帝的车架,不论对方何等身份,所有车马在西和门前都必须停下,车内所乘之人必须下车,不得驾驶车马经过西和门,违者,按谋反罪论处!
过了西和门,皇子及公主以上身份的人才有权利乘坐宫内特制的步辇,而类似牧文、王泉这种身份的护卫,过了西和门,再远的距离,再恶劣的天气,也只能徒步而行。刚刚牧文说了,西和门快要到了,如果你不想被冠上谋反的罪名,就乖乖地跟我一起下马车,步行到东宫去。当然,如果你不介意血溅当场,可以试一试我话中的真假。”
冷晴闻言,只能选择沉默以对。
谋反罪,这在封建制度的国家,不论是国外还是炎黄的历史中,从来都是罪中重罪,不论起因为何,但谋反失败的,几乎都会被处以极刑――
南朝宗室大臣,宋武帝刘裕第六子刘义宣,建康(今江苏南京市)人,母亲为孙美人。
刘义宣生而舌短,涩于言论。元嘉元年,封竟陵王,食邑五千户,仍拜右将军,镇石头城。出为都督、江州刺史。勤自课厉,政事修理。辅助孝武帝刘夺位有功,累迁中书监、中军将军,加散骑常侍,给鼓吹。改封南郡王,食邑万户。
原本刘义宣是前途一片光明的人,可偏偏在孝建元年起兵谋反,不幸兵败后在狱中被杀。有子十八人,除两人早卒外,其余都因这次叛乱而死。
再有初代宁王朱权的第四代继承人,明太祖朱元璋五世孙,宁康王朱觐钧庶子朱宸濠,初封上高王。因宁康王没有嫡子,于弘治十年(公元1497年)袭封宁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