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志国带着张旦旦走进平时住宿的夹板坊,里面一个人也没有,张旦旦朝周围打量了一眼,一张张铁架床密密麻麻的排列在房间里,空间非常有限。
田志国熟门熟路的走到自己的床铺旁,把行李放好,然后又在上铺整理了一下:“蛋蛋,今后你就睡这里,叔睡你下铺,我们叔侄俩也好相互照顾。”
“好咧,叔。”
张旦旦乐呵呵的走过,放好东西。
现在他是看什么都觉着新鲜,这上下铺的床是他从前没见过的,换做其他人或许会喜欢选择睡下铺,可他却觉得睡上铺更有意思一些。
“东西就先放在这儿,呆会儿再收拾,走,叔带你出去认认人,以后在这儿要和人好好相处。”
张旦旦笑眯眯的看着田志国,这个叔打自走进工地,整个人一下子就变得自信十足了,显然是因为工地的环境他非常熟悉,有安全感。
叔侄俩走出房间,在工地上转了一圈都没遇到几个人,这让想带侄子给工友们认识一下的田志国感到无比郁闷,他一边走,嘴里一边嘟嘟喃喃的自言自语:“今天这是怎么了,这人都跑哪儿去了?”
无奈之下,田志国只好带张旦旦先回房间收拾东西,准备等其他人都在的时候再说。
他们俩刚回到房间,房间门突然被人大力推开了,一个人风风火火的走进来,从一张床铺上抓起点一件衣服就往外走。
“柱子,柱子,上哪儿呐?这么急?”田志国一见那人,立即就出声招呼。
“哦?”那人闻声转过头,才看见房间里的田志国和张旦旦,他朝田志国招了招手,说:“老田,你回来了?啊,正好,快,快跟我走,有活儿。”
田志国一听,二话不说拉上张旦旦就跟着那人走了,一边走,他一边问:“柱子,啥活儿啊,那么急?其他人呢?”
“货运站那边来了两车货,货太多,又赶着卸,所以里面相熟的弟兄就打电话来叫上我们了。其他人都去了,我忘了拿身份证所以才转回来的。”那个柱子脚不停蹄,一边走他一边稍微把事情解释了一下,想了想后又说:“老田,你可回来得真巧,一回来就碰上这样的好活,听说干一晚上能给两百。”
“两百?”田志国忍不住呵呵的笑了,两百块一晚上的工钱可是他们在工地开工的两倍有多了,这还真是好活。
柱子留意到田志国身边的张旦旦,忍不住问:“这后生是谁?”
“是我同乡的大侄子,姓张,叫旦旦。”田志国连忙介绍:“来,蛋蛋,这是黄柱子,叔的老工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