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没有证据指明赵逐的伤是周叙干的,宋敛就是认定了是他,确认了只有他,才会对着赵逐的脸下手。
而真正的始作俑者就在身边。
宋菩玉却在拉架。
宋敛被猛地拽开,宋菩玉上去护着周叙,帮他顺着气,充满敌意地看着宋敛,“你是不是疯了,你要干什么啊?!”
这是发泄,是警告。
宋敛不曾为谁这么冲动过,可看到赵逐那个样子,不管再怎么冷静,都是忍不下去的。
“……是你干的。”宋敛的口吻是笃定的。
周叙神色淡淡,缓了缓神,却没有怪罪宋敛,反而安慰宋菩玉,“我没事,小弟还小,没关系的,别骂他。”
就是这个样子,装得温文尔雅,这幅表象骗了所有人,却骗不了宋敛。
他曾在宋父的门口听到过他打电话,聊起周叙,分明是家里最名不正言不顺的那个,母亲不是华人,没有进过门,却一点点在家里冒尖,他大哥虽然在生意场上风生水起,却因为车祸成了跛子。
还有个小弟,也不知因为什么原因,不怎么健全。
这些都不是天生的,全是后天所致。
那时宋敛就知道,周叙这个周家唯一健康的,绝不是善茬。
早已提醒过赵逐离宋菩玉远一点,他没及时纠正自己,这才受了这样重的伤,可不管出于什么原因,这口气宋敛是要给他出的。
周叙喜欢装。
尤其喜欢在宋菩玉面前装。
宋敛不动手了,蛮力之后,就该揭穿他了。
手上受了伤,宋敛活动了下指骨,面上浮出笑来,“你不该对赵逐动手,你喜欢她,应该教育她别总想着脚踏两条船,你做到这一步,这个婚,你们不必结了。”
周叙面色微不可察地变了下,他上前一步,“小弟,你在说什么?我对谁动手了?”
“……赵逐?”宋菩玉茫茫然的,“赵逐怎么了?”
宋敛看向她,“他在医院,快没命了。”
心脏顿时挤到了嗓子眼,“怎么可能?”
“你去看看,不就知道可不可能了吗?”
没有考虑,宋菩玉开了车门上去,周叙拉着她,那眼神好似在说,他受了伤,她却要去见别的男人吗?
这比给他一拳痛多了。
宋菩玉抉择不了,“正好你也受了伤,一起去医院处理一下。”
她可真是懂得怎么将一碗水端平。
周叙却只是笑了下,“这点伤不要紧,我只是想让你路上别着急,注意安全。”
宋菩玉没坚持,点了下头开车就走,这样的冷淡,显然是对周叙有了怀疑,宋敛也要走,他的账,留着以后再算。
周叙却唤了他一声,“那个人怎么样了?”
“你比我更清楚。”
“……真的不是我。”周叙那样诚恳,看在宋敛眼中,却是太过虚伪,不是他,还能是谁?
不仅诚恳,还是楚楚可怜的,他上前一步,脸上的伤赫然醒目,“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误解?”
有没有误解宋敛不知道,但他知道,他们的婚结不了了。
这两人,都要为赵逐赎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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