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你觉得好。”
有阵阵的脚步声过来,赵逐提醒她,“有人来了,你还要在这里吗?要是被看到了,你未婚夫那里要怎么交代?”
这不是在为她着想,相反这是一种赤裸裸的讽刺。
讽刺宋菩玉,嘴上说得天花乱坠又怎么样,真正面临问题的时候,她还是会义无反顾选择周太太这条路。
“晚上我们再聊。”快速说完这句话,宋菩玉转身,踩着高跟鞋跑开,身上那条披肩,还是周叙亲手给她披上的。
她一走。
宋敛便拎着梁开颜走了过来,赵逐打开车门,顺势踩灭了地上燃烧的烟。
梁开颜被扔进车里,揉着撞到的腰,疼出了眼泪,“表哥,你干什么啊?”
“开车。”
车门被摔上,赵逐沉默着将车开出去,身上还有宋菩玉残留的香水味道,那味道更接近男士香水,像是雪松,又像是墨水。
梁开颜坐了起来,扶着椅背,“表哥,为什么不跟季先生一起吃饭,这会儿你也没什么事啊。”
赵逐眼皮跳了下,在宋敛身上感受到了强烈的、在灼烧的怒火。
这火跟季乾脱不了干系。
他的笑与目光,就好似在觊觎什么,窥视什么,让宋敛很不舒服。
将宋敛送回去时,赵逐单独与楚莺聊了会。
楚莺站在楼下,望着楼上那间房,“他不轻易生气的,是不是开颜说什么话了?”
“不是她。”
梁开颜虽然任性,但不是没眼力见儿的,发觉惹了宋敛就没敢开口了。
“没事,我等会去儿看看。”
宋敛还是好哄的。
赵逐交代完了要走,口袋里的“喜字”露出一角,被楚莺看见,“赵逐。”
他回头,对上楚莺通透明亮的眸,她看了看他的口袋,他想起什么,连忙塞了塞。
“……前些天我跟宋菩玉见面,她问起了你。”
赵逐没什么表情,却问了句,“你当初为什么拒绝了宋敛?”
“你说他结婚的时候?”
“嗯。”
“那时候我没有那么爱他。”
这是最有力的说法了。
赵逐倍感沉重,“那要是换作现在呢?”
楚莺怔了下,轻抿唇,笑容尴尬地摇头,“也不会。”
那就是了,他也一样。
目送了赵逐离开,楚莺上了楼,打开房门,宋敛靠在她的梳妆台前,沉着面,不知在想些什么,楚莺摸摸他的下巴,像是逗小狗一样,这样还不够,又凑上去亲了下他的脸。
一下不管用就两下,唇蹭着他的脸颊,蹭痒了,他才笑了。
楚莺搂着他,“赵逐跟我说你生了一路的气,气什么?”
宋敛掐着她的下巴,抬起这张脸,“气为什么有人生了张人见人爱的脸,尽给我惹麻烦。”
“我给你惹麻烦了?”楚莺冤枉,“我今早都没出去。”
自然是信她的,但也要把话摊开了说,“那个季乾,是不是见过你很多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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