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得忘我,宋敛弯腰,单手撑在车顶上,将楚莺拢在怀中,摩挲着她的耳朵下巴,吻咬着唇,轻吮着,这些日子的思念与挣扎,一个吻是诉不尽的。
停车场冷风飕飕,空无一人。
二人影光落在地上,重叠着,接吻的姿态欲色浓重,吻还在继续,宋敛的掌握着楚莺的腰,他的喘声很重,到底是只有过这么一个女人,跟楚莺的得心应手相比,他要生涩许多。
谈雀景走到这里时,望着那一幕,微有错愕震惊,下一秒,却只是一笑,转身跟司机说:“我们走别的路吧。”
“那位是曼因小姐的小外甥吧?”
司机认了出来,“不是要结婚了吗?怎么还……”
“好像退了婚。”
轻描淡写的话,司机诧异了下,“就为了这个女人吗?实在是太任性了。”
走了两步,寒风拂面,谈雀景咳嗽了几声,身体虚弱得有些站不住,司机扶住他,“您还好吗?”
“没事。”
谈雀景身体不好,那次严重车祸,九死一生救回来后就落下了病根,不仅是腿,身体的各项机能都不如过去了。
他驻足没动,回了下头。
站在车旁接吻的那对男女停了下来,宋敛拉着楚莺上了车,给她打开车门,护着她坐进去。
一个光影缭绕的侧脸,看得不怎么清明。
谈雀景皱了下眉,喉咙一痒,咳声加重了许多,像是要将心肺都给咳出来,等那台车开走了,他才稍好了一些。
“先生,你没事吧?”
一个侧影而已,还是不清晰的,但跟他记忆中的那个人实在有些相似,神韵不同,五官重叠。
他印象里的楚莺,是清冷又温和的,眉毛是黑灰色的,笑起时,钝钝圆圆的小脸苹果肌会鼓起,不怎么打扮,惯常扎着低马尾,垂在肩侧。
那种娇憨坚韧的气质,很难忘。
吻一下,亲一下手背,她都会羞怯地垂下眸,像一只慌张的小猫,浑身都是雪白的皮毛,柔柔软软的。
除了五官中的神似,其他的跟宋敛身边的那个女人全然不同。
谈雀景收回目光,将自己荒谬的想法压下,摇了摇头问:“我之前让你去办的事情,怎么样了?”
“我去找过了,但是没有找到您说的那个人。”
这不意外,谈雀景没有坚持,在三十岁末的这个年纪,他应该懂得,有些人此生都不会再见,更无颜去见。
他唯一执拗的,只是想知道她过得好不好。
*
太久没有单独相处,宋敛带着楚莺回了小南楼,她身上还有许多伤口,做不了剧烈运动,这里打扫过,陈设重列过。
床褥换上了春秋天的,更柔软,身处其中,如同置身云端,宋敛覆身吻上楚莺的颈,那一寸白得晃眼,吻过后留下了许多斑斑点点的红色。
楚莺很乱,视线乱,心中更乱。
在被宋敛这样对待时,自己所想到的却是那一天跟着谈雀景上山野营,在帐篷中,入了夜,他们一起听到隔壁帐篷中传来的动静。
谈雀景捂住她的耳朵,轻声哄着,“你还小,听不得这些东西。”
可他又哪里会想到,自己那样疼惜的女人,在多年后却做了别人的情妇,但楚莺的今天,跟他脱不了干系,他更是那个罪魁祸首。
思及此,楚莺跟宋敛在一起的愉悦感就会大幅度上升,她敞开自己,尽情迎接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