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莺从冰箱中找了一包面,厨房的火好似没用过,好在是有开通燃气的,她清洗了锅子餐具,自己煮了一包面吃。
一整天没进食,加之昨晚运动量太大,白天就饥肠辘辘,还以为宋敛会来接她,没成想是要把她关在这里。
一天两天她是可以忍受的。
第三天,楚莺迫切地渴望自由,用座机又打了电话过去,在拨通电话之前,她警告自己一定要轻声细语,要温柔。
宋敛吃软不吃硬。
铃声在屋子里响起,保姆听到了声音,一边包饺子,一边去找宋敛,他正好迎面走来。
“电话响了,快去瞧瞧。”
宋敛拿起手机走到了连廊下,今早下了一场雨,屋檐上的雨滴缓缓垂落,楚莺改了腔调,服了软,“你怎么还不来啊,我快要发霉了。”
“我不是脑子有问题吗?”宋敛对她的话总是记得很深刻,“我真把自己当什么了?”
“你过来,你过来我告诉你。”
“没空。”
楚莺就差没开口求他了,“你再不来我真要饿死在这里了,就算要生气,也不能这么不管我吧?”
这些宋敛没考虑到,“会有人送吃的给你。”
“我要你送,不然我不吃。”
又来这一套,“不吃就饿死。”
“你怎么又这么凶啊?”
楚莺掐着嗓子说话,低头看着自己斑驳的指甲,神色平静,“你来嘛,你想让我认错我就认错,怎么样都行,就是别把我丢在这里,我害怕。”
宋敛几乎可以想象的到她不屑的表情,“害怕什么,害怕没男人陪你解闷?”
下一秒又要吵起来,宋敛那边突然被一道老妇人的声音打断。
“琅玉,你在跟谁打电话,太没礼貌了。”
电话中断。
楚莺又陷入日复一日的枯燥中,唯有电视与风景可以打发时间。
天色渐暗,日光落下,月亮爬上云梢。
看来宋敛是不会来了,楚莺起身去翻找食物,咬了口干涩的面包,勉强充饥,站在餐吧就水,正一口口艰难吞咽着。
那扇门“滴”的一声,锁解开,有人走了进来。
楚莺放下面包就跑了过去,对上宋敛无欲无求的眼,这是她三天中见的唯一一个活人了,但他也是罪魁祸首。
就算恨得牙痒痒,也得好声好气的。
“我还以为你不来了,准备把我饿死在这里呢。”
宋敛拎着吃的,越过了楚莺,放在餐吧的桌子上。
面包被惨淡的灯光一照,更显拮据凄凉了,“不是可以打电话吗?怎么不报警?”
报警的确是个好办法,到时候告宋敛非法限制人身自由不是不可以。
但楚莺没那么蠢,唐和卫她都斗不过,更何况宋敛。
“我哪儿舍得啊。”楚莺走到宋敛身后,搂着他的腰,侧脸贴在他的脊背上,“只要你不生气了就行,今天能把我接回去吗?一个人在这儿好没意思啊。”
宋敛态度冷硬了许多,“想都别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