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莺想要说话,却总是被宋敛打断,“原来是找到人帮忙了,是我多管闲事,白来一趟了。”
他起身要走,楚莺上前拉住他,转头看向姜律,“姜老师,你先回去行吗?我有事要跟……他商量。”
“行。”
姜律一坐下就感到了宋敛的敌意,早就想走了。
没了其他人,气氛也没好到哪里去,宋敛拿开楚莺拉着自己的手,字字锐利如刀,“弟弟,我是哪门子的弟弟?”
前些天拒绝帮忙的是他,现在到这儿甩脸子的还是他。
楚莺不再需要讨好他,态度也就没那么谦卑了,“你这么突然过来,我不说弟弟说什么?”
“我没你这么放荡的姐姐。”
宋敛开口时下巴有颤抖的迹象,这么稀里糊涂赶来,不过是想看看,楚莺是不是真的变了心,可现在看来,她不是变了心,她的心就没在他身上残留过。
“是,你的姐姐都高贵,我就下贱,那你还巴巴地找来干什么?”
那天被疗养院的人丢在路边,淋着雨,宋敛一通电话就可以解决的事情,他却选择冷眼旁观,楚莺失望又难过,“我要是放荡,那你是什么?”
楚莺坐在姜律的位置上,气得乱了分寸,拿起那杯他喝过的果汁凑到嘴边,差点就要碰上,宋敛蓦然挥手打落。
果汁溅了一地,玻璃杯子跟着碎了。
楚莺还保持着举杯子的动作,她呆滞了几秒,“你有病是吧,谁让你随便砸我的东西,地上也被弄脏了!”
这才是真实的她,会骂人,会发脾气,而不是像个小女人似的卖乖耍泼,那一面都是演给宋敛看的。
宋敛尽力控制住脾气。
“那是那个人喝过的,你不嫌脏是吗?”
楚莺起身去拿拖把,一边走一边说,“对啊,我不嫌脏,你用我的东西怎么不嫌脏?”
“那一样吗?”
“在我看来,都一样。”
这话彻底触怒了他,宋敛面上无光,丢弃了自己的架子,上去拉着她的手腕将人推倒在沙发上。
她要起身,却被宋敛压着肩膀,捏着脸颊,“所以你们进行到哪一步了?”
“跟你有什么关系?”楚莺不服输,挤压在宋敛与一堆抱枕中,腿被压着,无法动弹,却还敢跟他叫嚣,“我跟他怎么样,好像轮不到你管吧,我守寡的时候还跟你在一起呢,我一直这样,你是第一天知道吗?”
“不要脸。”
他又骂人。
用他那张清心寡欲的脸,辱骂着自己喜欢的女人,这几个字眼,在遇到楚莺之前就没出现在他的嘴里过,但看着她,他还是忍不住骂了。
是骂她,也是骂自己。
分明知道她是什么样的人,却还是放不下。
楚莺没因为宋敛的话就蔫巴下去,她出身不好,一肚子粗鄙话,用都用不完,“我就是不要脸,我要是良家妇女,还会跟你上床吗?”
宋敛克制地抿唇,双眸流露出小动物似的无助,却还要强行进行自我欺骗,“你跟我上床,不是因为喜欢我吗?”
“你想多了吧?”楚莺的笑里有着要跟他一刀两断的气势,“你是没见过女人吗?我说什么你都信,像个白痴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