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被打开时,她像是惊弓之鸟,看向门口时眼神是有些惶恐的,何况进来的还是陌生人。
梁书意站在玄关,与楚莺四目相对。
她打量着楚莺,一个眼神囊括了许多情绪,或是轻佻的、不屑一顾的、还有一重是莫大的不解。
“是宋敛把你放在这里的?”
楚莺很局促,她在村子里或许算是有头脑有见识的,但到了这里,根本什么都不算,“是。”
“你们是什么关系?”
楚莺不说。
梁书意解释:“我是宋敛表姐,是他让我来的,你如实告诉我,对你对他都好。”
她看上去还是不相信。
梁书意又补充,“我不是刚才那个人,我不会害宋敛的。”
这样说,楚莺才有所动摇。
“我跟他……”
“上床了?”梁书意不喜欢磨磨蹭蹭,“睡过了?做措施了没有?”
这种私人问题,楚莺更不知道怎么回答,她过去的那些小精明,小谋算,面对宋敛时的游刃有余,此刻都是拙劣的、拿不出手的东西。
梁书意:“你最好老实告诉我。”
楚莺摇头,“……有时候有,有时候没有。”
梁书意无奈地笑了声,接着从挎包中拿出一板药物,“吃掉,以后每次都要吃,这是为你好。”
“……是什么?”
“避孕药。”
放下药物,梁书意轻描淡写道:“你最好每次都吃,你对宋敛就是解决欲望工具,要是弄出了孩子,影响的只会是你自己。”
楚莺没作声,面色却惨白。
梁书意转身走了两步,又困惑地回头看她,“奇怪,我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你?”
“……没。”
“那就是我记错了。”
宋敛在楼下的车里等着。
梁书意打开车门坐进去,一股淡淡的烟味进入鼻腔,宋敛没灭烟,声色烦躁道:“宋菩玉走了吗?”
“你怎么还学会抽烟了?”
梁书意诧异,别说抽烟,宋敛之前连酒都不怎么喝,这才多久,就抽的这么熟练,“是不是那个女人带坏你了?”
“跟她有什么关系?”
梁书意沉了口气,侧过身,茫然不解,“那个女人是什么来历,别告诉我是你在岭北认识的。”
“在岭北认识的怎么了?”
同为女人,楚莺是什么样的货色,梁书意一看就知道,“你的眼光什么时候这么差了?这种货色都看得上?要是被别人知道,岂不是要笑死你?”
宋敛抬了下眸,“她是什么货色?”
“总之就是配不上你。”
这点宋敛怎么会不知道,他口是心非道:“又不会结婚,睡一下有什么要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