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家的,你和老二家的带着孩子先回你们那头,老大老二一会儿再回。”老石头给两个儿媳妇说着,两个年轻女人也没和疤脸说句话,带着孩子就回去了。
“石叔,我这次来呢也不为其他的,就是为那一半房款来的,您看我这两天就得走,明天晚上我来拿行不行。”疤脸看这家人的态度,他也就不用客气了,开门见山的说道。
“大侄子,你也知道,农村人这段时间是最忙最穷的时候,不是我不给你,实在是手头没有啊,要不你再等两天?”老石头说。
“这个应该过年时就准备好的,我过年那段时间正好有事,想着您也不会赖账,就没着急回来拿,您看您存银行这半年,利息我就不要了,本金总得给吧。”疤脸耐心地说。
“大侄子你看我们家现在实在是没有。要不今年秋收下来你再来一趟,倒是保准给你准备好了。”老石头说。
“那您就是打定主意赖账了,那也行,没钱就往出搬吧,我回来也没地方住,和你们两媳妇住在一起也不方便不是。”疤脸这时已经没有再拐弯抹角的兴趣,直接说道。
“疤脸,你别欺人太甚,我们一半的房款已经交了,又不是不给你,缓两天也不行,我大这么大岁数了,这么低三下四地和你说话,你T妈还要咋地。”石龙首先坐不住,准备来横的,石虎表情漠然地盯着疤脸看,他显然准备要是疤脸和他哥动手,那就哥俩一起给他点儿颜色瞧瞧。
“我在和你大说话,没有你这个儿子插嘴的份儿。既然话说到了这个份上,我也不和你们废话,咱当时的合同上签的可是房款交清房子才属于你们。你们已经白住了一年,要不明天交房款,要不明天就搬出去。”疤脸说完头也不回地就往外走。
“那老子要是不呢。”石龙说。
“那老子明天就把那房子烧了,你信不信。”疤脸这时已经走到了石家院子的中间,但是还是连头也没回。
“大侄子、大侄子,有话好好说,你说这是怎么回事呢。老大,不是我说你,好好说两句拖几天他没辙不也就走了,你和他着的哪门子急啊。这下好了彻底弄掰了,万一他真把房子烧了,我们怎么办。那小子从小就是个混世魔王,咱爷三的脑子加起来也没人家多,我看还是给了算了。”老石头埋怨石龙说。
“他敢?看老子不劈了他。明天我不去地里了,我在家看一天,看他能翻起什么大浪来,这点儿钱我还就不给了。”石龙说道。
施人之恩,不发于言。受人之惠,不忘于心。这是他大铁柱一直教他的为人处世的基本原则,他也一心想着和睦相处,给大家留个好印象,既然人家不想好好协商,完全不考虑他的难处,那他也就无所顾忌了。
疤脸从石家回来,在杨连奎家的门口看了看自己家的大院,心里有些不忍。但他主意已定,这个房子已经不是他的了,真要一把火烧了是有点儿可惜,还是要想个更好的办法。一进屋看见刘艳就穿个宽松的吊带小背心和大号内裤坐在堂屋洗衣服,杨连奎在里屋的桌子上摆着一盘拍黄瓜和几根大葱,自顾自地喝酒,看见疤脸进来,说道:“怎么样,没要着吧,我就说他们家准备赖账,先消消气陪叔喝两口。哎,碰上这一家子也算倒霉,我看这些钱是没戏了,人家三个大男人,你一个文弱书生怎么和人家斗。”
“孩子心里不痛快,你喝你的就完了,拉着孩子干嘛。”刘艳一边洗着衣服一边埋怨着杨连奎,疤脸看着刘艳那小背心简直和没穿没什么两样,一点儿束缚作用都没起到。但到了这个年龄,以她这种规模如果不进行适当的约束,也就毫无美感可言,简直就是一种视觉污染。顿时想起一句话,如果别人觉得不尴尬,那尴尬的就是你自己了,疤脸现在就是这种感觉,也不好意思在堂屋多待就进了里屋。
一瓶酒就剩下小半瓶,杨连奎已经喝得微醉,见疤脸进来就给疤脸也倒了一杯。
“来陪叔喝两口,这瓶喝完咱就睡觉,明天还得干活呢。”杨连奎端着酒杯和疤脸碰了一下,一口就干了,疤脸把酒杯放在嘴边抿了一口又放下。杨连奎大口地嚼着大葱,葱味熏得疤脸有些难受,但也不好意思远离,只能是点了支烟来掩盖一下。
“家正也学会抽烟了,这可不是好习惯。”这时刘艳的衣服已经洗完了,回屋拿了件内衣就又回堂屋。杨连奎坐在靠火炕的位置,疤脸坐在靠窗户的位置,从疤脸的角度大半个堂屋的情况都能看见。
他一边抽着烟,一边看着刘艳走进堂屋,脱了背心和短裤,直接就站在堂屋里旁若无人地洗起澡来,身体不停地转来转去,一会儿弯腰擦擦腿,一会儿又往身上各处撩撩水,总之好像这屋里就她一个人一般,浑然不顾这边人的感受。
“喝酒活血舒筋又解乏,是个好东西,烟可不是什么好东西,对身体不好,你看我就爱喝酒,不爱抽烟。家正你喝啊,发什么愣呢。”杨连奎一边喝着一边说道,这几分钟的时间杨连奎已经又喝了三杯,疤脸那杯还没怎么动呢。
“噢,喝、喝”疤脸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看了一眼杨连奎,发现对方已经眼神迷离完全醉了,完全没注意到自己的行为
刘艳洗完后看着两人一瓶酒已经喝完了,杨连奎已经连头也抬不起来,骂道:“一见那点儿猫尿就连命也不要了,让你先洗也不洗,这脏兮兮的恶心死人,搭把手,把这死人给我抬到炕上。家正也累了吧,你先去堂屋洗洗,洗完就去西屋早点儿睡觉吧,已经给你铺好了。”
,疤脸帮刘艳把杨连奎抬到了炕上就出去了,看堂屋放着一盆水,直接也像刘艳一样站在那儿就开始洗澡。刚洗完回到西屋,就听刘艳从里屋出来,来到西屋,上了炕就搂着疤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