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房打开门,欣喜的看着他们,“大公子回来了!”
他大声叫着,“大公子回来了!”
声音像有回音一样,只不过是不同的声音。
“大公子,请进。”管家走出来,恭恭敬敬的请千黎古进去。
千黎古和田韵韵同时往台阶上走。
“慢着。”管家翘了下八字胡,“你一个妾室哪有资格从正门进去。”
田韵韵只是觉得无语,还没有进门就来个下马威。
记得保持人设,停下脚步转身。
管家得意洋洋的看着她。
田韵韵刚走了两步手被拉住。
千黎古将她的手捏在掌心里。
面无表情看着管家,“既然要讲规矩,通知他们,三日之内搬离此处。这座宅子是千家家主的产业。”
千黎古已经是千家家主,只因他父亲尚在,族人都称他大公子。
田韵韵惊讶的问道:“这是你的宅子,被人霸占了,谁那么大胆啊?”
她一脸看好戏的表情。
管家的脸煞白,“这,是小人会错了意,大公子请。”
千黎古:“请,就要有个请的样子。”
他牵着田韵韵的手,往马车的方向走。
管家急得跺脚,“您等着,我马上去请。”
大管家看着大门的方向,叹了口气,“好好的宅子,弄得乌烟瘴气。”
田韵韵坐在马车里,扇着扇子。
从袖子里摸出一把红枣,“你吃吗?”
白皙纤细的手掌中几颗红枣。
好像把她的手揉碎,比任何一朵花都美。
不能让她发现逃了。
千黎古压住了心里的想法。
拿了一颗,学着她的样子用帕子擦了擦放进嘴里。
很甜。
千父踏出大门,气急败坏的骂道:“小畜生回来了,还要老子亲自来请,你懂不懂孝道,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老爷,别跟他置气,好不容易回来一趟。”一个长相精明的女人扶着千父。
看年龄也不像是原配。
“还不跟我下来?”千父暴跳如雷,以他的六十的高龄,不健康的身体,很担心气得一命呜呼。
管家低头哈腰,“老爷,大公子说要请。”
千父胸口不断起伏,“难道要我给他跪下?”
他用力捶打着胸口,“我造的什么孽?”
“你造的孽太多了,千家的祖先不会饶你。”千黎古下了马车,发出致命一击。
“你,你你,你个孽畜。”千父的手都在抖。
千黎古转身扶着田韵韵,“慢点。”
千父:“就为了这么一个女人,忤逆我?”
千黎古:“你闹够了没有?祖父祖母,外祖父祖母还有曾祖父不都是被你气死的,忤逆?还不是跟你学的。”
一个杵着拐杖的白发老人,走了出来,“怎么回事?不是要祭祖吗?把人拦在外边叫什么事?”
扶着千父的女人急忙解释:“族长,误会了。”
族长瞪大了眼睛,拐杖用力在地上戳:“我还没有老糊涂,你叫你娘家兄弟羞辱大公子家的,以为没人知道?真是家门不幸,续了你这么个玩意。”
原来是续弦,是千黎古的后娘。
女人委屈的看着千父,他正要开口。
族长:“我今日就算是拼着族长不当了,也要把这个惹祸精赶出去,清理门户。”
千父涨红了脸,“族长息怒,我自会交她。”
“教她,你自己就是个糊涂虫。”
族长用力的敲了下拐杖,“大公子和小娘子进来,其他人都在外边等着。”
千父和继母眼睁睁的看着他们两个晚辈走了进去。
要不是看到继母敌视的眼神,还以为她是舍己为人就为了让他们风光一把。
是个蠢的。
他爹更蠢,怎么生了个状元儿子?
大管家扶着族长走在最前面,到了祠堂前大管家就退到一旁候着。
仆人端着水过来给千黎古和田韵韵净手。
三人走进了祠堂。
首先映入眼底的是一片牌位。
千家第**代家千**之类的。
族长端过来一个木匣子。
从里面拿出一本厚厚的册子,翻到空白的一页。
提笔写道:千家第十八代家主千黎古。
族长笑容慈祥,问道:“小娘子,名讳。”
千黎古:“秀娘,妻。”
族长按照他说的记了下来。
“大公子,你是个有主意的,定不会错的。”
他不会同他糊涂爹一样,丢了家主之位,更不会让千家差点没落。
千黎古:“还好,有您老人家在。”
族长笑呵呵的:“留下来用饭。去我家!”
千黎古:“好。”
田韵韵没想到他们说的吃饭,是在院子里摆上十几桌。
千黎古和田韵韵坐在主桌,不时有不认识的男女老幼过来打招呼。
田韵韵凑近他,“你不早说要吃饭,怎么好意思空着手来。”
千黎古:“没事,下回请回来就是。”
一个大婶抱着三岁小童过来,“来叫大公子大夫人。”
小童用稚嫩的童声叫着:“大公子大夫人好。”
田韵韵从荷包里掏出一把干枣,塞给小童。
等人走了,他低声问:“你喜欢小孩子?”
田韵韵一下子警觉起来,“还行吧!我最怕小孩子哭了。”
她夹了一块白糖糕吃了一口,反正不是那么好吃,慢慢的咽了下去。
众人脸上的表情都很开心。
就像过年一样,热热闹闹的。
千黎古凑到她耳边,“喜欢这样的生活吗?习惯一下管理中馈。”
原来是在这等着她呢!
田韵韵:“我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吗?”
千黎古笑着摇了摇头,“你已经是上了族谱的正妻了。过几天让大管家把钥匙交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