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沫兮在余丁丁身边坐下,余丁丁抬头看她的时候,眸底已经有了醉态。

“沫兮,要不要一起喝点?”

姜沫兮想要舍命陪君子的,但一想到自己体内残留的毒素,还是说:“不了。”

余丁丁也不强求,直接把开了的酒对嘴吹。

又是大半瓶啤酒进肚后,余丁丁才出声。

“昨天我给之前打点过的狱警打电话,想问我爸的情况。结果他支支吾吾的,我细问问之下才知道我爸被打了,打他的那几个人,现在还和他被安排在同个牢房。”

说起这些,余丁丁近乎哽咽:“你说我爸爸那么老实的一个人,他们为什么就是不肯放过他?”

“他们是……”

“秦霜还有秦家。”

余丁丁看着河水湍急流淌,眸光缥缈而无力。

“那天墨亦枫到晏城来找我,秦霜不知道怎么知道了,追了过来。我都跟秦霜说了,我没想再回到他身边了,让她好好管好自己的男人。可秦霜却把这一切都推卸到我身上,还找人打我爸,时时刻刻威胁他的生命安全!”

自从进了夜色当上花魁,她仿佛披上了铠甲,成了刀枪不入的交际花。

只有她的父亲,是她铠甲上的裂痕,能伤其根本。

“你可以和叶少说说这事情。”姜沫兮说。

在姜沫兮看来,以叶辰那副抓耳挠腮想见余丁丁的架势,知道是这些导致了她请假,应该会帮余丁丁的。

可余丁丁说:“得了吧,就算他知道,肯定也只会帮他的白月光欺负我。”

姜沫兮回头看着余丁丁那张漂亮到能忽视三观的脸:“我觉得应该不会,叶少对你好像很不一样。”

叶辰今天那副模样,像极了热恋中的智障。

虽然姜沫兮也不信爱情,但她知道热恋中的大傻子,还是很容易冲冠一怒为红颜的。

“可是爱情十赌九输,我如今已经输得一塌糊涂,唯有这颗心能自己做主了。倘若连这颗心都失去,那我还剩下什么呢?”

余丁丁说完,又狠狠地灌了一大口酒,企图让那辛辣的酒水,冲淡嘴里的苦涩。

姜沫兮也懂了,余丁丁为何不跟叶辰求助的原因了。

除了怕叶辰知道这事情后,帮着秦霜变本加厉欺负她,她更怕自己会更依赖叶辰,爱上叶辰。

思量再三,姜沫兮问余丁丁:“你爸爸叫什么名字。”

“余同书。”余丁丁有些醉了,只下意识反问姜沫兮:“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好奇。”姜沫兮说完,就给拾荒者发了信息。

“帝城监狱,余同书。找几个人保护他!”

拾荒者依旧秒回:“收到,死鬼!”

姜沫兮发完信息,又想到也叶辰刚才拿她手机,皱着眉头的模样。

手指一动,便将之前她和拾荒者的所有对话清空,并将拾荒者的备注改为:“景言”。

收起手机后,姜沫兮轻拍着余丁丁的肩膀:“一切都会变好的。”

余丁丁以为姜沫兮在安慰她,便将头靠在了姜沫兮的肩膀上:“会的。”

后来,姜沫兮把喝得醉醺醺的余丁丁送回了家,才回到了天琴湾。

没想到傅佑寒已经在家了。

只是他跟前放着电脑本,长指在键盘上敲击着什么。

他头也不抬地忙活着:“怎么突然请假了?”

“找余丁丁了,让她多休假几天。”

虽然傅佑寒不再说话,专心操作电脑。

但看得出,他对刚才姜沫兮的回答非常满意,唇角还挂着弧度。

而姜沫兮的注意力却在傅佑寒敲击键盘的节奏上,总觉得他像是在敲击什么攻击性代码。

于是,她凑上前,想看看是什么代码。

不想刚凑上前,就被男人拽到了他的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