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陈令集中注意力望着自己,薄格达打起精神解释起来,“‘大世金行’主营不包括玉石和玉石制品,只是我们老板是玉石收藏爱好者,所以也偶尔收购玉器。()”
“您的手镯虽然还没拿出来看,但可以事先选择两种方式交易,一种是由我们金行到外面请这方面的鉴定师来鉴定评估,如果评估价格您觉得合理并愿意卖给我们金行,我们就收购。”
“第二种就是您到别家专门做玉器的店里去交易,只是玉器我们是外行,品相成色不像黄金白银那么有固定的标准,往往不同的地区或玉器店开出的价格相差很大,所以我们不推荐任何一家玉器店,得由您自己去找。”
“您看呢?”
薄格达将话说得很清楚了,不保证最合理的交易价格,并且这种东西价格根本就没有统一标准,因此不做推荐和建议。
听了这番话,陈令更感放心。
这家金行果真童叟无欺,自己那一百多万现金已经安稳的落入口袋,剩下的玉镯干脆也卖给他们比较好,免得再去找别家玉器店。
万一碰到一家黑店,凤凰卖出鸡价钱,到时候就算玉镯是捡来的,人也要被气成内伤。
得到陈令的肯定答复,薄格达更加殷勤,连忙出门联络鉴定师过来看货,他本人对玉器也不甚了解,隔行如隔山,要想专精某项行业就必须舍弃贪多驳杂的想法,否则必定每一行都只能是半吊子。
十五分钟后,来到内室的是一位四十岁左右的胖男人,个头不高,留着极短的小*平头,满面红光,一双略微有些小的眼睛眯着的时候看起来就是在笑,将他的脸衬托得很有亲和力。
“陈先生,我来介绍一下。”
薄格达欠着身子将男人引荐给陈令,“这位是我们‘大世金行’的老板狄世襄,听说您这里有一对还没鉴定的手镯,所以想来亲自看看。”
“因为我们金行固定约请的两位玉器鉴定师暂时都无法脱身赶来,如果您要找他们两位鉴定,就得另约时间,否则今天可以请我们老板鉴定,他本身就是以为玉石收藏爱好者,在麻阳地区也有一定声望。”
狄世襄是“大世金行”的老板,早年在麻阳地区经营这家金行,以诚信务实童叟无欺建立起良好的口碑,在整个麻阳地区开了大大小小十五家分店。[]
以前的生意人相比现在而言更讲诚信,就算是做次品生意的商家,要么是进货时被讹了上了当,要么是打定主意做低端产品,所以尽管依然会有用不足成色的黄金铂金和白银以次充好的行为。
这些做假的上架一般规模都不大,而且价格上也会比正品低许多,算是低进低出。
可现在的人良心大多让狗吃了,加之科技技术越达,做假水平飞进步,有的假货甚至做到比真品还要醒目耀眼,外行的顾客一骗一个准,将市场都搞乱了。
最可恨的,就是那些做假的商家不仅在价格上不自觉调低,甚至他们还要出“大世金行”的真品价!
只是用一些抽奖啊,赠送旅游啊,配送豪华婚纱照,商场的现金提货券等方式促销,抓住消费者贪便宜的心理,让“大世金行”的利润越来越薄。
当做假的商家无论是规模、装潢还是经济实力越来越强大,弄出来的派头越来越震撼人时,一直诚信经营的“大世金行”也就做不下去了。
于是,老百姓们身上带的金器品质直线下降,被他们当作宝贝收藏在家的金器,其实也值不了多少钱,没有什么传承价值。
狄世襄是个杀伐果断的人,立即将“大世金行”的分店转手,只留下唯一的这家让他迹的老店,算是做一个纪念,也顺便安置最早跟着自己的忠心手下。
从金店起家,狄世襄对金属矿业略有涉及,于是现金改投到了矿产开行业,在麻阳地区下属的衡寿县承包了一个铅锌铜矿,算是转了行。
矿山开了三年,却没赚到什么钱,勉强维持着稀薄的利润,却要每天承受矿难的惊吓,狄世襄已经决定将矿山再卖掉,看还有什么别的行业可以投资,大过年的为此事正揪心着,于是回到麻阳市散心,见到金店的老员工他的心情莫名就会好起来。
薄格达找玉石鉴定师未果,正在金行里间办公室的狄世襄于是兴致冲冲的赶来,充任临时鉴定师。
虽说玉石收藏只是业余爱好,但狄世襄也浸淫了颇长时间,勉强看出个大概是没问题的,正好也想渐渐薄格达口中的神奇小子,那位让一直自信的金行二掌柜看走眼的年轻人。
“你好,陈先生,我叫狄世襄,是‘大世金行’的老板。”
狄世襄在薄格达介绍了自己身份后,依然重新自我介绍,算是对客人的尊重,“见到你很高兴!也多谢惠顾‘大世金行’!”
“狄老板你好!你客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