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点你放心好了!难道你忘记我们缴获的那数千套德军的防毒面罩?这些东西正好物尽其用了。再说了,我们待在矿坑外,能嗅到的臭气已经非常微弱,不会对我们有什么影响。”
且说这硫磺矿,又经过了一个月的挖掘,其坑底平均向下深入了半米。
这里挖到的不仅仅是硫磺,还有一些石灰石。这两种矿物经常伴生,它们又是不可调和的,彼此接触即会发生化学反应,因而大量水蒸气沿着缝隙蒸腾,矿坑里的温度也比矿外高十多度。如若不是有毒气体的原因,这里也是个温暖的所在。
杨明志和耶夫洛夫举着望远镜看了一会儿,他们注意到了大量的高举稿斧敲凿矿石的俘虏,也主要到矿坑边缘那一个个由沙袋或石块堆砌成了的小型机枪堡垒。
矿场的防御如此,如若这些俘虏根本不可能在矿场下施行暴动,如果他们这么做了,这里也就成为其巨大的坟墓。
也许,乔舒雅所谓的防御压力巨大,也是其夸大其词了。
这个女人就跟在杨明志身后,她是生怕司令有什么闪失,就招来一个班的卫兵,这样杨明志的护卫陡然曾到了三十多人。
杨明志放下望远镜,扭过头:“好了!乔舒雅,现在该带我去看看那个布里马尤了,你把那个人关在哪里了?”
“他在那间房子。”乔舒雅伸出左臂指了向几间矿场边独立安置的木屋。
“哦?这里就是你们的禁闭室?那个地方我知道,那个德国战俘亨舍尔也曾关在那里。我还记得,不听话的战俘,也会在那里被教训一下。”
听到“教训”这个词,乔舒雅的神色明显慌张了。杨明志也注意到这一点,他循循善诱的问道:“怎么?莫非你们也教训了一下那个布里马尤?”
“是……是的。因为我们认为,这个人在教唆他的人不和我军好好合作,更有是策划集体逃跑。他是组织者,所以我们就……”
杨明志有些不悦:“哦?你们把他怎么样了?难道给打死了?!”
“不!我们没有!与其听我解释,您还是直接去见见这个人吧。总之,这个布里马尤是受伤了。”
“好吧,你来带路。”
那个布里马尤居然在策划逃跑,这可信吗?杨明志多少有些怀疑,那些家伙难道就不怕苏军的机关枪。当然,作为司令他还是更相信自己部下的判断,既然乔舒雅说那些人有逃跑计划,她就一定有确凿的证据,如此策划者被惩罚也就没什么问题了。
至于守备部队和监工是如何惩罚不听话的战俘的,他们不会当众处决犯人,只会在小黑屋里动用私刑,例如鞭子抽打,拳打脚踢,总之就是单纯的暴力。
所以,就在这扇木门前,乔舒雅示意部下打开锁,她又对杨明志说道:“这个人的状态不太好,我生怕他会袭击您。所以我想,还是由我的人将其拖出来吧。”
“有必要吗?这个男人是我的手下败将。”
耶夫洛夫这一次果断出面阻止:“还是算了把,你忘记这些战俘曾主动袭击过你?”
“也好!乔舒雅,你和你的女兵们都小心。”
说罢,杨明志向后退了十几步,他的卫兵更是端起了冲锋枪,子弹上膛,枪口齐刷刷的对准木门,就好像这里会钻出来一大群野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