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不清楚,定是有人买通他,下毒害人,现在被本将军盯上,杀人灭口”郭应麒翻个白眼,浑没有好声气。
“嘿嘿,郭将军说得对啊,就是不知道那黑手是不是来自京师?反正都是下属,用起来方便也放心”李尤丰继续阴阳怪气,暗示林卓就是幕后元凶。
“我艹,李尤丰,你个獐头鼠目的混账,嘴巴再敢不干不净,信不信老子剐了你”郭应麒受够了,掐住李尤丰的咽喉,就把他抵在墙上,唯一用力,就让李尤丰面红耳赤,呼吸不畅。
“行了,左右都死了,死无对证,说什么都是白搭”刘守有一脑门儿官司,揉了揉太阳穴,对李尤丰快没气儿的状况视而不见。
“将军,将军不好了”门外突然闯进来一个中央军小校,一步一个跟头,急的火上房。
“哼……”郭应麒丢下李尤丰,脸上煞气未退,“说,什么事儿?”
“将军,那些死了的佃户家属又来闹事了,披麻挂孝地抬着棺材进来了”小校脸色涨红,中央军从未受过如此奇耻大辱。
“嗯?李尤丰,你的人在外面,怎么不挡住,你要推波助澜不成?”郭应麒怒喝一声,瞠目看着委顿在地上的开封知府。
“本官身体不适,有些恶心干呕,还牙龈出血,且回府将养一二,李知府,想必你也一样?”陈令臻没了好脸色,要避开这档子事儿,顺手还把李尤丰拉上。
“是,咳咳咳,被郭将军一掐,下官也,也有些慢性咽炎的症状,咳咳咳……”李尤丰当场就演上了,挥手召来从人,搀扶着离去。
“我,我丢你老母……”郭应麒见那两人如此无耻,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骂出了他跟家里跑海贸的管事学的海上官话,“林大人还来信说,陈令臻应该还算有些良知嘛,这老货就是个老滑头,有个屁的良知”
刘守有眉眼森森,他对陈令臻是敌是友,也有些分辨不清了。
“将军,都督,那些棺材和哭丧的,该咋整?”小校哭丧着脸。
“咋整?行,本将军也去给他们哭一鼻子,你们都来,把奠仪准备好,咱们还给他们搭灵棚,怕啥?他们活着中央军能弄死,死了能把他们弄活”郭应麒受了一上午的窝囊气,纨绔脾气作,要去瞎胡闹了。
刘守有咂摸咂摸嘴,没有多说什么,他们见不着被扣押的佃户,这个混不吝一闹腾,搞不好还能有奇兵之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