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栎一脚废了那大汉做男人的资格,好在没使全力,不然一脚非把他踢死不可,不过这样活着比死了也好受不了多少。
女孩惊魂未定,捂着小嘴不敢出声,老者夫妇也吓的不轻,毕竟真刀真枪的场面对于普通百姓而言并不多见,虽然朗栎救了他们,可是他们心里害怕的成分还是要大于感激的。
“公……公子……老朽多谢了!”虽然是道谢,可是离的远远的,根本不敢靠前。
“不必客气,老先生,你们赶紧走吧,这里不能久留!”
正说着,驿站士兵走过来,仗着胆子道:“公子,是不是有点过分了啊,直接把他废了,在我们驿站出事,你叫我怎么交代啊!”
朗栎沉着脸,冷冷道:“过分?那你说他把人家姑娘侮辱了,又在你的驿站,你说你怎么向老先生交代?”
“这……”士兵哑口无言。
“老先生你们还不快走!”
老者猛然回过神,慌慌张张的,带着女儿和老伴儿上了马车,车夫一甩皮鞭,随着咕噜咕噜的车轮声,不多时,马车便消失在山口。
这时那秃尾巴狗用力摇摇浑浆浆的脑袋,晃晃悠悠的站起来,再也不敢跟朗栎废话,一点一点蹭到那恶面大汉近前,试了试鼻息知道还活着,可看他那样子,怕是已经废了,朗栎站着看着他,也不说话,秃尾巴狗把恶面大汉背到马上,跳上马,头也不回的跑了。
公孙云良自始自终都没站起来,甚至都没看一眼,他在心疼掉在地上的点心和茶水,叹息摇头。
“军爷,能不能再给我上点茶水和点心?”公孙云良笑道。
“哦……好的,您稍等!”士兵愣了片刻,赶忙进屋去拿。
二人换了一张新桌子重新落座,士兵也把茶水点心拿上来,赶忙走了,至于钱的事一点没说,也不敢说。
“你怎么跟你爹一个德行?”公孙云良道。
“什么,我怎么听不明白?”
“呵……当年你爹就是,对仇人从不下死手,但偏偏把他们变成不男不女的太监,这本就是极其残忍的手段,可最后你爹还落个以德报怨的美名,真是没天理了。”
朗栎白了他一眼:“有什么不对吗,这种人就该这么处理,要不我放了他有可能日后还会祸害别的人,这样不是很好吗,既不杀他又断了他的淫念,两全其美。”
公孙云良叹口气,没再说什么,他都有些同情那大汉了,从今天起他就会领略到什么是有心无力了!
此后,公孙云良便不再说话,像是在想着什么心事,朗栎也能感觉出来,问道:“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刚刚那两个军官,你不觉得奇怪吗?”
“别的没有什么,我就感觉他们不像中原本土人!”
公孙云良点点头:“我想的就是这个,从古至今从来没有外邦人在中原做官,就算有也是文官,不会有武将!”
朗栎可不会像公孙云良那样去想,直接叫来了那位带头的士兵。
“这位军爷,我问一下,刚刚那两个将军是谁,你认识吗?”
那士兵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似的:“不认识,不过见过好几次,他们经常到驿站来换马,不光是他,好几个呢,光是这个月就来了三次了。”
“那他们是中原人吗?”公孙云良问道。
“不是!他们自己人说话用他们自己的语言,嘀里嘟噜的我也听不懂,跟我们说话用的是中原语言,后来我好奇就打听一下,有个将军说他们是西域过来的,我还要问下去,被另一个人制止了,好像很神秘的样子。”
西域国!公孙云良听完心便思索起来,西域,这不是他第一次听到这两个字了,上次在无极观那几个和尚就是西域来的,难道是巧合嘛?
“西域属于外邦,他们平时进入中原都需要通关文叠,更别提使用驿站了,没有朝廷的允许他们不能擅自使用的,这你不知道吗?”
那士兵长叹一声:“这个我当然知道,我就是接到了上封的命令才给他们使用驿站的,要不我哪敢呀!”
公孙云良越听越觉得不对劲:“朝廷允许了?”
“这倒没有,是银叶城主下达的旨意,银叶城主虽不是天子但有使用各条驿道的权力,我正是受了银叶城主的命令才开放驿站的。”
银叶城!这三个字在公孙云良和朗栎心里激起浪花,可以说这三个字就是他们心里的敏感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