济节闭目思索,望向盘蜒,道:“掌门人,以常人而论,这位姑娘相貌美丽,加上武功极高,足以做你妻子,她眼下内力纯阴,仍是处子之躯,太过古怪,大人还请速娶她过门。”
道儿霎时满脸通红,羞喜交加,却顿足道:“济大哥,你你这人好好鲁莽,为何这般说话?”
盘蜒愕然道:“济兄何出此言?”
济节道:“大人乃是相貌堂堂,才学过人,武功绝顶的大英雄,我等门人都钦佩万分,只是我魔龙派本是妖族部落,族中首领,可娶无数配偶,如此既显身份权威,又显英雄气概。大人若不娶亲,在我等心目之中,未免有些瑕疵。”说到此处,语气竟吞吞吐吐。
盘蜒恼道:“什么瑕疵?你快些说。”
济节叹道:“难免令人猜测,说大人那个不爱女子,或是睡不了女人,那大伙儿或许会有些怨言了。”这魔龙一派与鬼虎派颇有相近之处,竟以妻妾成群为尊,只是鬼虎派抢掠他族女子,魔龙派自诩尊贵,万万不屑此行径。
盘蜒冷汗直流,大声道:“休得胡言,万鬼之人,难道还能娶妻生子?当年履伯这老头,又比我好得到哪里去?”
济节眼神同情,道:“履伯大人他早年妻妾无数,乃是我魔龙派祖上伟人,我等皆是他子孙后裔。”叹了口气,又道:“大人放心,若你真有难言之隐”
盘蜒怒道:“甚么难言之隐?我并非不能,而是不想”
道儿娇躯颤抖,不由伤心:“他原来半点也不喜欢我?我早该知道,他喜欢的人,是采奇姐姐,小默雪妹妹,或许还有小仙女道长,但哪里有我这平平凡凡,庸庸碌碌之人?”
忽然间,血寒不知从何处钻了出来,嘿嘿笑道:“吴老兄,人言可畏,此节不能不虑,要我看哪,你索性一展雄风,就此开张得了,先拿道儿妹妹开开胃,练练手,待熟练之后,再大展宏图,欺男霸女,生他百个千个,子孙泛滥,为祸天下。”
济节又看向血寒,眼睛发亮,道:“这位姑娘,以常人眼光,亦是绝代佳人,大人,肉到嘴边,不可不吃。”
血寒吓了一跳,不料竟惹祸上身,溜一声,登时跑的没了影。
盘蜒又道:“雪道长是我长辈,我岂能有半点心思?济兄,你这人英雄气概,确是豪杰,为何老替我牵线搭桥,此举未免婆婆妈妈了些。”
道儿回过神来,才想:“原来他与小仙女并无情缘,并非独对我无心,这可太好了。”
济节轻轻摇头,神色悲凉,道:“是,属下明白了。”背后魔龙派门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似乎都颜面无光,沮丧至极。
盘蜒瞧他表情,哪里是明白的样子?急道:“况且当年金蝉宗主,不也一生未娶么?难道他也是身有隐疾?”
济节道:“金蝉宗主乃是万仙门人,况且他来此之后,为收服我魔龙、鬼虎各部,亦曾娶妻数位罢了,罢了,掌门人,就当我未提过此事。”
盘蜒听他语气,直是个慈祥长辈,面对个残疾无能的子孙一般,他气往上冲,一把握住道儿小手,道:“道儿姑娘,我向你求亲,你若不嫌弃,便与我此生结伴如何?”
道儿脑袋“嗡”地一声,似被炸成粉末,结结巴巴的说:“我我”
盘蜒心想:“瞧她模样,似并不情愿,但此事由不得她。”想起金蝉所言“无上武功与威严”,心中固然冷漠,却执意定下此事。
他揽住道儿纤腰,强吻上去,道儿喘不上气来,从头到脚,无处不在焚烧,无处不被狂喜淹没,原先还能说话,眼下却全成了哑巴。
盘蜒脱离她红唇,摆出强横模样,道:“你纵然不愿,我也放不过你。我数到三,你若不说‘不’字,今天夜里,便是你我洞房花烛之时。”
道儿听得明白,咬紧牙关,生怕吐出半点声响,盘蜒连数三下,点头道:“好,从此以后,你就是我吴奇的人。”
道儿红着脸,泪水直流,那全是喜悦之泪,但济节等魔龙派门人却误解为悲伤之情,反而喝彩,心想:“好,这才是雄才大略,心肠刚硬,手段霸道的好汉。堂堂雄主,岂能连个女子都硬夺不下来?掌门人今后妻妾越多,越是本门光荣象征。”
盘蜒微觉愧疚,可旋即硬起心肠:“我绝不占她身子,但今夜之后,在她身上施以幻灵真气,掩去其处子征兆,倒也不难。此事连道儿也得以幻术瞒过,以免她吐露真相。我确是个混蛋,但今后道路,将与万仙时截然不同,我做这恶人,需得做的卖相十足才是,不然如何服众?待得我找到拯救北妖之法,再向她说明真相,还她清白,设法补偿她吧。”
想到此处,在道儿耳边苦涩说道:“道儿,对不住,我不得不如此。”
道儿以极低极低的声音答道:“我不怪你,我把自个儿交给你,今生今世,只能受你欺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