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也卑微的不行。
桑烟心软了,也不为难他,迈步出去了。
贺赢悄悄探出头,看她走了,喊了裴暮阳进来,让他准备冷水。
他冲了个冷水澡,身上清爽了,满身疙瘩也渐渐下去了。
心情终于转好。
但他也记仇,抬脚踹了裴暮阳一下:“让你自作主张!去外面跪一个时辰!”
雷霆雨露,皆是君恩。
裴暮阳不敢辩解,心里叫苦,面上笑着:“谢皇上隆恩。”
他出殿跪着。
没人敢监督他。
他可以偷懒,也可以阳奉阴违,但到底老老实实跪着。
皇上没像余怀德那样厌弃他就好。
一个时辰,以前又不是没跪过。
“这是怎么了?”
桑烟等了半个时辰,又来了,见裴暮阳跪着,就问了一句。
裴暮阳苦笑着说:“奴才惹着皇上了。是奴才的错。皇上让奴才跪一个时辰。不碍事的。主子快进去吧。皇上等着呢。”
桑烟听了,想了下,给他派了个活:“我想吃燕窝了,你去御膳房通知下吧。”
裴暮阳立刻爬起来,笑道:“奴才这就去,回来再跪着。”
桑烟不置可否,迈步进了殿。
殿里
贺赢坐在床上,紧皱眉头,还在想避火图的事——看了都呕吐,那还怎么照着做?怎么跟桑烟生孩子?虽然他已然看懂步骤了。
“在想什么?”
桑烟出声询问:“好端端的,怎么发病了?谁又碰着你了?”
贺赢如实说:“没谁。就看了几张避火图。”
桑烟:“……”
一语惊人。
避火图=春宫图吧?
怎么突然聊这个?
等下,重点是他看那些图片,也会呕吐?
这病情算是病入膏肓、无可救药了吗?
哎,事情难搞哦。
贺赢等了一会,没等来回复,就问了:“你怎么不说话?”
桑烟一脸无奈:“我不知道说什么。”
她实在没想到他病得那么严重。
以前还觉得他矫情,宠幸个后妃,几分钟的事,不至于忍不下去吧?
但现在,迷茫了。
贺赢也理解,叹气道:“嗯,朕也不知说什么了。”
他已经放弃治疗,破罐子破摔了:“要不,你灌醉朕吧?也许朕醉了,就可以任你施为了。”
桑烟:“……”
这馊主意!
后悔说出来了!
她也就是纸上谈兵,可不敢、也不想亲身实践啊!
“皇上,你别说笑了。”
她干不出来对一个醉鬼胡作非为的事,天,想一想,就好邪恶啊!
太污污污了。
她也没那饥渴啊!
但贺赢很认真:“朕没有说笑。朕想跟你生孩子。必须生。”
说完,就让人去拿酒。
很快酒就来了。
他一坛又一坛喝了起来。
桑烟觉得他来真的,不得不红着脸说:“其实,皇上,不瞒你,男人真喝醉的时候,那里,是不会有反应的。”
贺赢:“……”
他不懂,愣了一会,天真地询问:“那要是半醉呢?”
桑烟摇头:“不行。半醉那啥,便是女人怀孕了,对孩子也不好,影响孩子健康的。”
贺赢烦躁地挠头:“怎么想生个孩子,那么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