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再有大半个小时吧!”少女回答,让刀疤皱皱眉头,早知道得走一个多小时的山路,该让老从坐轿才是。
“没关系,老胳膊老腿还没废掉呢!”刘父看出了刀疤的不快,劝慰着说。
天完全黑下来的时候,才在一片模糊的山林里,看到几缕灯光,不远处的山顶上,架着一个高大的风车,为这时提供电力。
水爷就在前边的木屋里候着,这时忙迎了出来。
刀疤打量水爷,四十岁不到的年纪,实在称不上一个爷字,脸是南羌人特有的瘦削,不过目光有些尖利的感觉,在看到刀疤的时候,明显的有点眼光一寒,刀疤看得出来,那不是一种恶意,大概是嗅到了跟自己同样的一种气息之后做出的表情吧。
“二老,路上幸苦!”水爷跟刘父恭敬的打着招呼,“我叫水溶,是刘光明在玉昆的好朋友!”
“麻烦您了,水先生!”刘父说。
“不敢,叫我小水好了!”水溶让着三人进了屋子,里边已经准备好了热腾腾的饭菜。
“小水,我们已经有半个月没得到我儿子刘光明消息了,你知道他在哪么?”吃过了饭之后,刘父突然表情有些严肃起来,刀疤心里稍稍一奇,因为一路上,刘父压根没提问过刘光明的事情。
“小刀,我知道,路上问你的时候,你也不敢说实话,怕我们老俩口不跟你来这里,现在我们已经到了,你们也该告诉我们,刘光明究竟出了什么事情,为什么部队上的人要找他,派人在我们家里盯稍,你们又突然间将我们老两口接了出来,是不是刘光明闯了什么大祸!居然这么大阵仗!”
刀疤摇摇头:“叔,实话跟你说,我跟刘光明没什么交情,不过是欠了他的债,所以答应保护二老的,他人在哪,我真不知道!”
水溶打个哈哈:“叔,姨,路上走累了吧,不如早点休息!”
“不用,虽然老骨头了,还撑得住!”刘父的态度突然间异常的坚决:“我的儿子我知道,从小就闯祸,但人不坏,应该不至于闹到不可收拾,但今天的事情太奇怪了,我必须要知道,是不是他出事了?”
水溶敛了笑:“叔,姨,是不是要我讲实话?”
刘父点点头,刘母却有些身子微颤,显然水溶这表情让老人家有些不安了。
“得,那我说实话,我真不知道刘光明在哪,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出了事情,让我接二老的另有其人!”水溶说。
两个人都抱定了不说的宗旨,刘父也虽然态度坚决也无可奈何,他不是道上混的老大们,可以毫无节操的逼问,只要作罢。
二老休息了之后,刀疤这才出门,外边空气清凉,寒意阵阵,很快就撵走了一天的困顿。
身后脚步声传来,是水溶:“哥们,够义气啊,可比千里送嫂的关二爷了!”
刀疤冷竣的脸上毫无表情,对于水溶的恭维没有任何表示。
“刘光明真出事了?”水溶问。
“不知道!”刀疤开口了,实际上他也有些好奇,水溶是如何知道自己行踪的,弄不好那个刘光明真没死,就在暗处。
“还真是奇怪了,昨天有人打电话给我,说他姓卢,是受人之托,要我照顾刘光明的父母,我就有些奇怪,这个人怎么知道我跟刘光明的关系的!”水溶自顾地说,同时也在向刀疤解释为什么他会知道刀疤的行踪。
“那你为什么答应!”刀疤问。
“不知道,或许是欠债多了吧,不过跟你不一样,不是我欠刘光明的,是刘光明欠我的,我得巴结好了这个债主,日后好讨债!”水溶说。
几句话过后,两个人不自觉间有些距离拉近了许多。
“对了,恐怕明天们你们还要离开这里!”水溶突然说。
“怎么!”
“这里未必安全,最好明天一大早就走,至于去哪,最好别让我知道,我怕如果真被人威胁了,不见得能够扛得住!”水溶说的倒很诚实,却让刀疤暗暗心惊,看水溶也是一方枭雄的本色,居然连这个自信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