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芙洛狄忒显然很轻松,最起码她很享受这种感觉。她又找回了身为女人的感觉。这种感觉,比起前段时间那种杀戮,真的幸福很多。
清虚岛的门徒显然很聪明,他们将帐篷搭建好了。本来,以他们的实力,随便起所茅屋,或是点化所房舍,也不是什么难事。但李随云并不喜欢那种感觉。他喜欢入乡随俗。他显然没有将这此西行当成一次传道,这次行动,更像一次旅游,一次度假。
最大,最华丽,最里面那顶离海边最近的帐篷,便是李随云居住的帐篷。那顶帐篷真的很大,很像后世蒙古人的王帐。里面的设施也很齐全,当然,这都是次要的,如果需要,李随云甚至可以取出一座浮云仙舍。
几个晚辈正忙着烧烤食物,他们清楚,已经证了混元道果的清虚道人,依然贪图口腹之欲。如果想得到他的指点,莫过于用食物打动他了。
正在这几个修士忙前忙后的时候,一个穿着带着兜帽斗篷的人出现在帐篷的外面。她出现得很突兀,突兀得让人甚至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出现在那里的。不过能瞒过东方修士的灵识,这实在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几个正在那边忙着研读清虚道典的修士立刻放下了手中的竹卷,猛的起身,有那冲动的,甚至将背后防身的宝剑掣将出来。一个个冷这脸,看向来人。
他们显然很紧张,能突然出现在他们面前的存在。显然不是一个简单的角色。如果是东方地修士,这并不是一件难以理解的事,毕竟东方的修士涉猎的方面很广,而不像西方的神祗,大多精通一门。但如果对方是西方地修士。那他的身份就值得怀疑了。除了极个别的修士,只有那十几个主神有这等的实力。
联想到此时此刻,李随云地目的,以及西方神族对自己地盘的态度。所有人都产生了一种不好的想法。对方的来意也许不简单。
来人显然也发现了诸人的敌意,他轻声道:“你们几个是清虚道人的徒弟吗?”声音婉转清脆,居然是个女子。
这几个弟子中,有精明的,却又飞快地将玄玄子找了过来。这玄玄子见了来人,先是一惊,眼中随即多了丝了然。他淡淡的道:“我是清虚道人的徒孙玄玄子,你有何事。只管对我说罢。只不过你如此打扮,却又为何?还请以真面目示人,如此,方为正道。”
来人娇笑道:“玄玄子,我这么打扮,却也有我的道理。我若是见了清虚道人,自然会以真面目对他。你只管禀报他便是。玄玄子也不忙着禀报。却又变色道:“尊驾既然不敢以真面目示人,却让我如何禀报?阁下莫非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用意不成?”说到此处,他左手已摸到背后的宝剑上,眼中也多了丝冷酷之意。
来人也收敛了笑容,语气中也多了丝不快。兜帽下的目光,也似乎冰冷了很多。对方地声音不大。但却带了丝强大的说服力:“清虚道人便是这样教育弟子的不成?若他门下弟子,人人似你这般,却不是误了大事?你只管报与清虚道人,见与不见,自是他的事情,你什么时候能替你祖师爷做主了?”
玄玄子听得这话,脸色微微变了一变,却又轻哼了一声,心中暗惊对方好气魄,好口才。。他也知道对方说得在理,微一沉吟,便让门下弟子好生防备,自己则去见李随云,禀报此事。
李随云听了玄玄子的禀报,虽然有被打扰的不快,但他也知道,对方既然在这个敏感地时候来到这里,自然有其理由。他不希望因为自己一时的任性,而放弃这个难得的机会。
李随云看了一眼阿芙洛狄忒,这个聪明的女人立刻起身,到另外一顶比主帐要小上许多的帐篷中去了。那顶帐篷并不像主帐那么华丽,但比起别的帐篷,也要华丽许多。这是那些人特意为阿芙洛狄忒准备的。虽然他们的主母很可能和李随云住在一起,但有备无患,费点力气,添点麻烦,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在玄玄子的带领下,来人进了李随云的主帐中。帐篷中的装饰虽称呼不上奢靡,但也不寒酸,很有大家风范。
看到来人打扮的李随云眼中猛的爆出一道精光,这道精光,很像狮子发现猎物时流露出的目光。他挥了挥右手,玄玄子识趣的退了出去。他心理清楚,来人的身份如此隐秘,李随云在拿定主意之前,肯定不会让自己知道事情的经过。
来人待玄玄子退了出去后,却又向李随云点了点头,随即拿下了篼帽,却见一头金色的头发披散开来,反射的灯光,如同星辰般耀眼。来人竟然是宙斯的夫人,奥林波斯山的神后赫拉。
饶是李随云的心境修炼的坚实无比,他也不由得吃了一惊。他曾经想过很多人,雅典娜、阿耳忒弥斯,甚至是伊里斯,总之,几乎所有的女性神祗他都想过了,可唯独没有想到赫拉会只身前来。
赫拉毕竟是奥林波斯神族的神后,她的权势,用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来形容也不为过。有些时候,她的权利甚至超过了宙斯,虽然是宙斯刻意容忍,但这也从另一个方面反应出她在西方神族中的地位。
李随云不经意的摸了摸鼻子,他似乎喜欢上了这个动作。他的眼中多了丝疑惑,也多了丝警惕。但身子却没有任何的动作。他心里清楚,赫拉就是真有心算计他,以他的修为,也不惧怕。毕竟双方实力上的差距太过巨大。
赫拉看着李随云。轻轻地点点头,露出了一个颠倒众生的笑容,她很自然的身手拢了拢额头的秀发,淡淡的道:“清虚真人,别来无恙。”
李随云仔细打量了赫拉一番。虽然不知道对方是什么用意,但还是露出了一丝笑容,点头道:“赫拉,我没有想到你会出现在这里。我对你地到来。感到很意外。在我看来,你是最不可能到了这里的人。恕我冒昧,你来这里,却又打了什么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