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做诱饵,当然得明显一点,现在是半夜,黑灯瞎火的,想让人看见,就得走近点。骑着“悍马”,李得一大摇大摆来到撞令军外头,离着木制营墙不足二十步远。在火把附近来回晃悠了有一阵子,终于让巡夜兵士现了李得一。
“站住!再乱动放箭了!”这话没说完,嗖一箭就直接射了过来。
幸亏李得一经验丰富,听到动静,二话没说,调头就走,若是真听了那兵士的站住不动,这一箭可就挨实了。
这巡夜的兵士看来也是经验丰富的老兵,知道耍诈。
“能调这种经验丰富的老兵来守夜,看来这撞令军的兵卒也不是空架子,真有几分家底子。”李得一心中暗道。冲进黑影之后,看身后无人,李得一又略往前走了几步,就决定再试试老办法。弄点噪音出来,李得一伸手从腰里拽出一个锣来。这回这锣可是新的,如今定北守备团富了,这锣自然也都换成了新锣,不再是以前从后勤仓库里扣出来的破烂货。
绕了个地方又来到撞令军大营外,“咣,咣咣咣……”李得一手举破锣,开始猛敲。不一时,撞令军大营中就有火把亮起,紧跟着,大营中几个交通要害,次第亮起火把。没过多一阵儿,就有一队骑兵策马冲出了营门,开始四下查看。整个过程井然有序,丝毫不见慌乱。
“这祖赤仁行啊,治军果然有一套。看来他对夜袭也是早有准备,各部兵马听令行事,丝毫不乱。瞅着那队冲出营门的侦察骑兵,也都是训练有素的精锐。今晚看来是办不了什么大事,也罢,先宰了这队侦察骑兵,给祖赤仁吃个屎蛋,恶心恶心他再说。”李得一猫在一处阴影里,把这情况看了个一清二楚。
祖赤仁派出的这队侦察骑兵,显然也是极为老练,带队之人是祖赤仁从北冀省就一直带着的一名老兵。这队长方才听到营外锣响了好一阵,却没听到人跑起来的凌乱脚步声,就心知这夜袭十有是诈。
因此他带着一队十二名骑兵外出查看,就显得格外小心,敌人既然没派大队兵马袭营,那么很有可能,就在外头这漆黑夜里某处埋伏。自己这一行骑兵,还是小心为妙,不要中了埋伏。
同时,这骑兵队长特意把队伍中跑的最快的一匹马安排在最后,打算一旦中伏,好让他尽量能跑回去报信。
这名骑兵队长经验丰富,应对手段也很到位,只是可惜,今晚他遇到了“悍马”。
李得一可不管那一套,没等这队骑兵离大营多远,径直就骑着“悍马”冲了上去,一阵威势放翻所有马匹。紧跟着王壮彪也冲了上来,一鞭一个,全都砸死了事。
连带那名骑兵队长,十三声惨叫,一个不少,次第在撞令军大营外响起。这时撞令军大营中,祖赤仁已经披甲走出了帐外,正在大声呵斥略有些慌乱的一众兵士,让他们各自紧守岗位,不要乱跑。听到营外传来的惨叫声,祖赤仁顿时觉得不对劲,赶忙又派出一队骑兵,足有二十五人,再去查探。
“果然有埋伏!哼,幸亏本帅早已提前做好准备,若真敢来袭营,保叫你有去无回。”祖赤仁心中略带得意,派出第二队骑兵之后,迅命令提前布下的营中伏兵做好准备,随时准备交战。
然后,祖赤仁带着他的伏兵,信心满满地等着,等来等去,又等到二十五声惨叫传来,却依旧不见守备团夜袭的兵马。到了这时候,祖赤仁终于才反应过来,自己上当了!
哪有什么伏兵,更没有夜袭的大队兵马。对面纯粹是来骚扰的,最多有个几百人,专门赚他的小便宜,躲在阴影里伏杀他派出去的侦骑。
想通这点,祖赤仁顿觉一股怒气直往头顶涌去,“气煞我也!无耻小辈,胆敢戏耍本帅!”
祖赤仁气恼之下,直接点起一队五百步卒,并二百骑兵压阵,冲着营外的黑夜冲了出去!
外头李得一看到么多兵马冲出来,直接狠拍了自己大腿一巴掌,懊恼道:“哎!刚才怎么叫‘悍马’把那招给先使了,应该再忍忍!这二百多骑兵,看着都眼馋。”
王壮彪凑过来道:“副团长,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洒家与你冲上去,全宰了这伙渣滓再说!”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