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祖荫那年不过二十来岁,当然记得此事,可事到如今,他哪里敢点这个头。小刘团长见其不答,继续高声追问道:“你父上书之后,狄大帅蒙受污蔑,气愤之下旧创崩裂,病死床榻。狄大帅死后不过短短二十年,这平周朝就亡了国。中神城,连其以北数省的亿万黎民,惨遭突辽人虐杀,你可知此事!?你父死后,可能瞑目!”
中神城被攻破时,那惨状,简直惨绝人寰,让人难以言说,这事儿天下人谁不知道。文祖荫无奈,只得点了点头。
“那好,今日,便是你文家的报应到了!为一生征战为国,却受辱而死的狄大帅,也为那惨死在突辽人手中的亿万黎民。你听见了么!?那无数惨死的稚龄幼童,女人,他们惨死前的哭嚎,一直在这平周土地上久久萦绕不去。还有狄大帅的一份,我家大帅精忠报国,一生大小数百战,最终却落得个蒙冤病死榻上。善恶到头终有报!父债子偿,天经地义。今日,你就要为你父当年所为,付出代价!”小刘团长拿手指着文祖荫,厉声喝道。
“且慢!平周朝亡国,乃是天子昏庸所致,与我父何干?”文祖荫一听这话,整个人都吓得魂不附体,慌乱之中,竭力喊出一句。
“哈哈,你父亲当着平周朝宰辅之时,可不是这么说的。他可是天天把国家兴亡视为己任,这副楹联,不就是你父心系天下的铁证么?还说平周亡国与你父无关?!与你父文顾私无关?!”说着话,小刘医官抬手一指文家厅堂这副楹联。
文祖荫哆嗦着嘴唇说道:“难道我父生前忧国忧民,为国效命,这也有错?!”
“你父为国效命不假,可惜他说的好听,口号喊得响亮,却没办成一件实事儿。他说的好听,他当年在任时,这平周天下还不是一天天持续衰败,直至亡国。你父亲说到,却没做到,就是这天下第一等的恶人!任凭你百般狡辩,百般推诿。你挣得脱,推得开那亿万惨死的平周百姓?!你听听他们埋在这土地下的哀嚎!更可况你父在任时,不求奋起,只求苟安,凡事务求先保住自己的功名富贵。他当年甚至不惜上表附议,把安疆、葭芦、浮图、米脂四寨割让给突辽人,只图一时偷安!”2小刘团长说到这儿,不怒反笑,笑声越来愈大。
笑够了,小刘团长接着说道:“你父也敢妄称忧国忧民,为国效命?你这话该去问问那亿万惨死在突辽铁蹄下的百姓!你去与他们说,说他们惨死突辽铁蹄之下,与你父无关!你看看他们同意不同意!简直是笑话,他在任上之时,平周朝国政毫无起色不说,甚至每况愈下,直至灭国。这岂是你一句话就能为其开脱的?!废话少说,今日就是你文家付出代价的时候到了!我今天就是要让这天下的蝇营狗苟之辈知道知道,他们祸害了一个朝廷,祸害了亿万的黎民百姓,就想这么算了,还想保住子孙的富贵绵长?!门都没有!我,就是那个讨回这亿万血债的!”
“狄大帅死后,朝中大臣,包括你父亲,拼命打压我威北营。他可曾想到!这天道好轮回!你抬起头看看,这苍天饶过谁?!今天这报应就轮到你们文家!来人!抄家!”小刘医官说完这番话,立即下令动手。
“粗鄙武夫!尔休要猖狂,今日还容不得你在此撒野!”喊出这话的,却是一个世家打扮的中年男子。此人面现坚毅,劈手打碎了一个杯子。
这杯子一碎,从那形质奇异的庞大假山后头,角门后头,侧门里面,呼啦一下涌出近千家丁、私兵、部曲,手中拿着五花八门的家什,奔着小刘团长一行就杀了过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