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啊,阴阳怪气的,敢不敢现身与我一战?”被吓得多了,心理的承受能力也就强了,薛逸云也干脆喊了出来。
话音刚落,只见他面前不远处一棵大树的枝桠轻轻一弯,一个身着白衣的男子拿了把扇子站在了上面,用一种十分难解的表情微笑着看着他。
薛逸云见过这种喜欢打扮的男子,他们说话通常都是那种轻声细语的感觉,喜欢别人叫他们美男子或是公子,最讨厌别人叫他“汉子”了。
“原来是条汉子啊。”薛逸云故意这样称呼对面的那个男子,脸上还配合着轻蔑的笑。
果然,那个男子被激怒了,用力故作优雅地打开扇子,使劲地在自己的面庞处扇,像是要提醒自己消消气。
“请问这位公子到这里是来找我的吗?”
一听到“公子”二字,那个男子脸上的怒气似乎又消了些,收起扇子道:“我水刃公子可是一个懂礼仪的少年,尤其是面对你们这种……那个,那个豪门的公子哥。倒是你,怎么完全看不出什么名门的样子?还,还那么没礼貌,称呼人家‘汉子’。”
“原来又是一个伪君子。”薛逸云轻声嘟囔着。
见扯远了,水刃公子赶紧饶了回来,说道:“我水刃公子乃是懂礼貌的人,现在之所以这么说话是想按照你们豪门的礼仪,过来向你下生死书的。”
说着一根铁针带着一封黄色的信件便飞向了薛逸云旁边的那棵树,深深地插在了坚硬如铁的树干之上。薛逸云作为一个只有十二岁的孩子,实在是搞不懂这个水刃公子到底在说什么礼仪,只能疑惑地走了过去,取下信件来看。其实薛逸云是想连同那根铁针一起取下来的,可是无奈水刃公子功的力道奇大,整根针至少有将近三分之二插在了树干之中,让他不得不放弃。
打开信件一看,只见一张重九郡徐氏宣纸产的信纸上字体工整地写着:生死书。
兹有水刃公子一人,受人之托前来取尔性命。知尔系出名门,重排场,讲礼仪,故本君依尔等之规矩,特请人写此生死书一份,前来取尔性命……
看到这里薛逸云直接就崩溃了,把手中的信纸一扔,破口大骂道:“搞那么多没用的东西,你居然最后还是让别人代写的?”
“别人代写的怎么了?这并不妨碍我来取你的性命。既然信你也已经看了,咱们动手吧?”
薛逸云感觉自己被他玩弄于鼓掌之中,心中早已是激愤难平。见对手终于说出“动手”二字之时,一个跨步就冲了上去,手中长剑连舞一招三刃连刺。可这个水刃公子的实力跟之前那个黑衣人明显不是一个档次上的,只见他右脚轻轻一点,整个身子快在空中倒立了过来,飘到了离薛逸云头顶不足一寸的上方。薛逸云的招式还没来得及回撤,只能抬头看着他面对面地对着自己笑。一招过后,薛逸云的位置已经和水刃公子的位置调换了过来。两者交手,除了内力和招式之外,度也是其中很大一个决定性因素,很明显水刃公子的度远在自己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