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定主意,确定方位,朱厚烈便快搜寻起来,三下两下便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朱厚烈现在位于岭南道,地处安国所在的安南道之北,是多山多丘陵的地方。不过岭南诸山都不算高,而且现在岭南道才入秋,还是夏日的温度气象,大山之中虫蚁瘴气颇多,如果没有真气罗经仪的定位,朱厚烈绝对找不到一个有意隐藏的武道大宗师,即使他受伤甚重。
那位大宗师远遁之术非常厉害,即使朱厚烈有罗经仪定位,也几次因为他的改变而改变方向。
不过也许是他受伤不浅的缘故,虽然路线经常改变倏忽不定,可他逃走的直线距离并不是很远。
一个时辰之后,朱厚烈终于确定他安定了下来,不过在弄清楚其准确方位之后,他并没有傻乎乎地去找他。毕竟他之前被人连续两次追击,鬼知道他现在是不是疑神疑鬼,在自己定下的地方弄上什么陷阱。
所以为了以防万一,朱厚烈再一次把肉身藏在一个安全的位置,然后神魂离体,以灵魂状态探明其状况。
在一天之内接连两次迎着烈日神魂出窍,纵然他现在神魂境的修为达到了日游巅峰也会出现一点损伤。不过一个武道强悍的大宗师身上的东西太过诱人,而且朱厚烈也忘不掉被其阴了一招,所以这一点损失还是可以接受的。
树木挡不住他,山壁也挡不住他,神魂就是一股无形无质的念头,只要朱厚烈念头一动,那些没有设置法禁的普通事物是挡不住他穿梭的。
渐渐的,朱厚烈飘到那黑衣大宗师附近的地方,而真灵深处的神镜则收敛神魂波动,以免神识灵觉惊人的武道大宗师现。
“这位强者怎么没有设置法禁?即使他不会道法,但难道他没有其他报警预警法器吗?”朱厚烈心中疑惑道。
虽然越来越接近这位奇异的大宗师,可是朱厚烈对他的疑惑却越来越大,不仅一身功法诡秘无比,不像大乾主流武道功法。而且作为一个大宗师,他居然对大乾许多常识性的知识一点都不了解。
如果说他是一心向武、而其他东西什么都不懂的武痴那还可以解释得通。但仅仅接触这几个时辰,朱厚烈便绝对这个大宗师是一个老江湖,绝不会忽略一些常识性的问题。
飘到这位大宗师附近,现他确实做了警戒防备,但这位黑衣人所做出的警戒只是防备野兽和一般武者的,对于神魂修士和鬼怪等另一个体系的一点防备都没有。
如果此时来干扰其养伤的是一个武者,那么想要无声无息地干掉他,还是很艰难的。但朱厚烈却还是一个颇有修为的修道之士,他很明显不在这位黑衣人所做的防护范围之内。
现在这位全身血气缺失、真气虚浮、面色极其苍白的武道大宗师,这般赤裸的印入朱厚烈眼中,只要朱厚烈用道法击中其六阳魁,那么便可将其杀掉。
“可是,这真的有这么简单吗?”
事到临头,朱厚烈陷入了犹豫之中,他害怕这是一个陷阱,因为这位大宗师的预警手段太业余,太不正常,这不得不让朱厚烈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