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道口,铁拳宗大长老风尘仆仆地赶来。
早在此地监视的两个小喽啰赶忙上前,附在他耳边,低语两句。
大长老听罢,脸上笑意盈盈,一挥手,身后跟着的数个执法弟子一拥而上。
一瞬间。
紧闭的商铺被团团围住,大门被人一脚踹开。
大长老领着一帮人站在台阶下方,叫嚣道:“清源观的杂碎给本长老滚出来!”
“打了人,还想当作无事发生!”
“天底下,哪有这么便宜的事!”
“还我们一个公道!”
闻言,屋中几人对视一眼。
褚灵儿是个受不了委屈的,当即就要出门。
却被姜阳伸手拦住:“稍安勿躁!”
出门前,姜阳取下腰间的清源观掌门信物,交在韩掌柜手中,让他从后门偷偷溜走:“拿着这个,去附近的束仙门找赵隽,就说我让你来的。”
韩掌柜接过信物,立马从后门溜走去报信。
姜阳拍了拍身上的衣裳,捋去褶皱,看了褚灵儿一眼:“走,咱们出去瞧一瞧。”
出了门,门口早已围满看热闹的人。
为首的那一个,身穿一袭白袍。
白发苍苍,鹰钩鼻,自称铁拳宗大长老。
身后跟着十几个铁拳宗弟子,个个一身疙瘩肉,他们说他们过来,是为自家少宗主讨回公道的。
来者不善的大长老瞧见姜阳出来,上前半步,伸出手语气发狠道:“姜掌门,你纵人打伤我家少宗主,我家少宗主至今还躺在床上,堪堪吊着一口气……这笔账怎么算?”
姜阳算是看出来了。
打了小的,老的过来撑腰来了。
还没等姜阳上前搭话,身为清源观首徒,兼第三十九代掌门之位的褚灵儿上前一步,挺着鼓囊囊的胸脯:“打人的又不是我们清源观,而是西蜀都城姓荀的那家伙,他自称什么剑仙,你找他算账去呀。”
“当日,大家伙眼睛雪亮着呢,我们清源观没动手,打人的是荀一剑,大家伙说,有没有这回事啊?”
好事的人起哄:
“是啊是啊,当时打人的不是清源观。”
“是剑仙!”
“剑仙!”
话从褚灵儿嘴里说出来,矛头突转。
姜阳在后欣慰地点点头。
不愧是我姜某人的徒弟。
深得真传。
这种当众打脸,扮猪吃虎的戏份,我们清源观才不稀罕去做。
经这么一说,铁拳宗大长老一方的脸色有些挂不住。
他们当然知道打人的是荀一剑!
可小小的铁拳宗怎敢与剑仙为敌!
俗话说的好,柿子要挑软的捏。
他们这次来,都打听过了。
荀一剑早就不在这一带,有人说他已经回了西蜀都城。
铁拳宗这才上赶子过来,讨要一个说法。
若荀一剑还在此地,他们是万万不敢来的。
“废话少说,当日我们看的清清楚楚,剑仙前辈和他勾肩搭背,关系好不一般!”
大长老指着姜阳,又道:“虽是剑仙打人,那也该有个说法才对,既然剑仙前辈不在此地,那理应由你清源观给我们铁拳宗一个交代!”
“少宗主至今半只脚踩在鬼门关,这事怎么了?”
大长老一方众人额头青筋暴起,怒不可遏。
他也不想这样的。
实在是上面给的压力太足了!
换位思考一下,也应该理解一个当父亲的心!
铁拳宗宗主铁天远今日没亲自上门来,都算好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