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这叫什么事?早知道我就不作贱自己扮那德行了,现在好了,沈默是解脱了,也坑了齐雅婷,可谁知道,被坑的最惨的那个,却是我自己啊。”
赵远后悔的肠子都青了。
他虽然跟沈默关系好,也特别感激沈默帮助自己亲姐脱离苦海。
可这两样跟娶齐雅婷比起来,根本就不算什么了。
苏影知道齐雅婷小姐脾气严重,又因着身世不错霸道任性了些,何况赵远也是因为帮沈默才让自己惹“祸”上身。
说到底,跟自己也有关系。
“这是怎么回事,说来听听?”
赵远灌了一大杯茶,才细细说来。
“我爹早就说过,要是今年再考不上秀才,就让我成家立业,早日接手赵家的生意。
你也知道,我读书不好,别说秀才了,今年第一轮的县试都没考过。
被涮下来的第二天,县令夫人就办了个什么踏青宴,请了全县城有头脸的夫人们……
反正也不知道怎地,我娘从踏青宴回来,就直接说给我定了亲事,那女方,就是齐县令的闺女齐雅婷。”
“这事,就这么定了?”没有转圜的余地了?苏影有些唏嘘,也有些心虚。
“没得商量了。”赵远又开始哭嚎,嚎了半天突然停止,“对了,我来了这么久,怎么没见我姐呢?”
苏影也不知道赵静这会儿去哪了。
“刚才还在呢,可能等会儿就回来了。”
赵远暂时不管他姐了,一把鼻涕一把泪道:“嫂子,你跟沈默成亲后,一定要过得快活些,才不枉我舍己为人帮你俩一场。”
“知道了。”苏影愧疚地不知如何作答。
这时,又见一个熟悉的女子,气呼呼地闯了进来。
“谁是赵远?有种的你出来,别逃,让我看看到底是谁!”
“齐雅婷?”赵远的鼻涕还挂在脸上,一时忘了擦,哆哆嗦嗦站起来,“男子汉大丈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你叫我做什么?”
“你……就是赵远?呕——”
被那两行清鼻涕一刺激,齐雅婷实在忍不住,当场干呕不止。
苏影赶紧拉了下赵远,提醒他擦鼻涕。
赵远用袖子直接一抹,那鼻涕就被擦下去大半,还留下一半,把半边脸抹了个均匀。
齐雅婷再次干呕,完事后才瞪着赵远威胁。
“你最好回去劝你爹娘,把这亲事退了!否则——”
“否则什么?”赵远不服,“你以为我想娶你?你能耐,你倒是劝你爹娘退亲啊!”
笑话,自家只是个商户,再怎么厉害,也得忌惮当官的啊。
真是不知道娘怎么就定下这门亲事了。
爹也不管管。
齐雅婷暴怒,刚想发火,突然一顿。
“怎么觉得你,有些眼熟?”
赵远心下一虚。
“眼……眼熟?没有的事,我又没见过你!”绝对要否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