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影回了家,想起来今天给原身报了仇,就忍不住咧嘴笑了。
沈默给她涂药,看她那红肿淤青的脸,仍心有余悸。
“你都伤成这样了,还笑得出来!”
“你知道什么?”苏影疼得吸了口气,“没听说过吗,爱笑的女孩子,运气总不会太差。”
沈默撇撇嘴。
“你都这样了,运气还不叫差?”
不过想到苏影今晚办的事,他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你这么凶,以后更没人敢娶你了,嘿嘿,肯定不会有人跟我抢你了。”
看沈默幸灾乐祸的样子,苏影白了他一眼。
“爱笑的男人,皱纹肯定不会太少!”
沈默立即闭嘴。
苏影忍不住微微一笑,又问他:“这几天也没见你,忙什么了?”
沈默目光闪烁,“没什么,嘿嘿。”
想到张大勇这几天也没来找自己,苏影不知道是不是沈默在其中做了什么。
第二天,张大勇和沈默,两人难得默契,一起把镇上及各个村子里受过癞子父子欺负的人家,都组织起来去了县衙告状。
癞子和他师爷爹,欺男霸女,作恶多端,身上还背着几条人命,人证物证都在,连县令也护不住他们,把罪状交去刑部,得了个“家产充公,秋后处决”的结果回来。当然,这是后话。
总之,苏影出名了,十里八村的都知道她是怎么把癞子给废了的,所以之前还有意来说亲的人家,这会儿彻底歇了心思。
也正是癞子这一闹,让沈默和张大勇,不约而同地担心起苏影的安全来。
张大勇正好找地基盖房子,选来选去没选到合适的地方,于是直接买下了苏家对面没人住的一座土坯房,暂时住了进去,与苏影做了对门邻居,也从态度上,与张家划了界限。
沈默也不能直接搬过来住到苏家,便牵了条大黑狗送过来。
两个男人,明争暗斗,也不说破,得了空就在苏影面前秀存在感。
风平浪静地过了几天。
一天,张大勇下值后,又来了苏家。
“最近有一群盗匪频繁出没,邻镇有几户人家都被洗劫一空,还有几个年轻女子被掳走失踪,我们巡检司和县衙,都派了人手四处缉拿,不过那群人太狡猾,到现在都没找到线索。我最近几天不回村子,你和大伯都要小心些。”
此事已经在镇上传开,村里也是人心惶惶。
苏影知道利害,点了点头。
“我知道。你自己在外面也要小心。”
连着几天,张大勇果然没回来。
不过盗匪也知道风声紧,最近也没出来活动,各村镇的人也恢复了正常的生活。
苏影手上没多少钱,之前沈家过礼的钱她也还回去了,所以准备等土豆收获后,先做点小吃,等手里的银子多了,再慢慢做大。
如此想着,她便抽了个时间去县城踩点,也顺便买些调料回来练手。
因为跟沈家解除了婚约,最近沈默也发疯一样地用功读书,所以苏影没去打扰他,便直接去了镇上,花了几个铜板坐牛车去县城。
走近路,抄小道,一路上经过的,都是比泉水村好不到哪去的穷村子。
经过一个小村子时,苏影远远地就看到一个披头散发的女子朝这边跑来。
等人到了近前,她才看清女子的模样。
女子五官平平,面色黝黑,头发散乱,双手一看就是常年做粗活,干燥粗糙。身上的衣服灰扑扑的,打满了补丁。也许跑得太过慌张,鞋子跑丢了一只也没有察觉,脚上穿的那只鞋子,也破了洞,露出两个脚趾头,正用力往里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