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从亭长府出来,听亭长夫人说了今日的事。”
秦氏一听这话,连忙就哭喊着:“大人啊,你可要给我做主啊。程家这丫头看不得我们家好,搅黄了我女儿的婚事啊,你可要重罚她!”
元栖垂眸看向秦氏,冷声道:“我怎么听亭长说,是你家女儿得了肺痨,无法照顾男人,这才退的婚?”
“这,这……”
“秦氏,你早些年的所作所为我也是有所耳闻的,也不能怪女儿们不尊父母命。”元栖靠在马车上,闭着眼道:“今日亭长夫人回到家便动了胎气,许是你那一抱把她吓着了,现在府中大夫还没走呢。”
阿竹一听,立马接话道:“您还有心思在这里闹,若是夫人情况不好,明日亭长估计就要带人上门了。”
秦氏一听这话,彻底慌了,再也不提要钱的事,提着裙摆就赶紧往家跑。
“亭长夫人不要紧吧?”程清婠走到元栖面前,仰头看着他。
“没事,我骗她的。”元栖轻轻笑了一声:“我今日都在亭长府,苏云薇说这件事的时候,我就在。”
宋巧巧看着这两人,猛的探出个脑袋道:“元大人,你可总算回来了,我们家婠婠今天还在念叨你,说你不守信用,说好的十天,第十二天还没回。”
程清婠听到这话,浑身僵硬的转过头望着她:“你…”
“别谢我,应该的。”宋巧巧凑到她耳边,轻声说道。
“你不是性子内向吗?”
宋巧巧假装没听见这句话,转身就走回了屋里。
程清婠深吸一口气,探头看向一样楞在原地的少年,刚要开口解释,就听见面前的人说。
“路上遇到点事,在亭长府养了两天的伤,这才晚归了,不是故意的。”
程清婠一愣,脑子飞快运转,她也没想到他会开口解释。
“程姑娘,外面冷,要不先上马车吧。”阿竹笑眯眯的跳下来说道。
程清婠打了个寒颤,点了点头,就上了马车。
一走进去,就闻见一股浓烈的中药味。
她皱了皱鼻子,坐到了离药罐子最远的地方。
元栖看着她穿着单薄的中衣,边动手将炉子里的碳挑了挑。
“元大人受了伤,为何不在亭长府再住一晚?”程清婠看着他腹部渗出的血迹,轻声问道。
“大人何尝不想再住一晚,今天晚上大人都睡下了,谁知苏小姐忽然闯房间,这才套了马车回来的。”阿竹坐在外面说道。
程清婠听着这话,脑海中自动脑补出了场景,撇了撇嘴:“元大人的桃花还真是旺啊。”
这话一出,连她自己都没注意带了几分醋意在里面。
元栖看着她的小表情,眼底染上了几分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