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撇下这一句话,走出了房门,身后是高峰仪懊恼的声音:“你连一个妻子和母亲的义务都没有尽到,谈什么事业,那么多年还没有闹够!”
堂屋里的高富帅隐隐有点害怕,爸爸从来没有这么大声跟妈妈说过话呢。
白薇薇早已经泪流满面,她就知道迟早有一天,她要做的事业跟家庭违背时,高峰仪不会理解自己,不怪他,只是这个时代,他的思想,要理解太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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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家,陆少东魂不守舍的回到家里,还没进门,就听着屋里面梁玉收拾了一袋子衣物出来:“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居然都想病了。”
“谁病了?”
他扬声问。
梁玉错愕地斜眼睨了他一眼:“哟,这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陆少爷也知道跟我这个保姆说话?”
她自贬为保姆,也不过是抱怨。
可是陆少东脾气好得出奇:“我爸病了?”
梁玉这下吓得慌不迭,他啥时候这么关心他爹了?
“额……对,听说是心郁成病,内脏失调。”
那肯定住进军医院了?
陆少东愣怔了,那个女人也在军医院。
想到这儿,他从梁玉手里夺过衣服,拔腿就往医院跑。
“哎哎哎!少东!”
梁玉难得也亲热了一声,这死小子就没对自己好声气过,猛不丁好口气说句话,令她蛮错愕。
医院特护病房,陆少东刚刚来到门口,就看见一道熟悉的身影在走廊附近徘徊。
“咳咳!”
他干咳了一声。
杜鹃吓得赶紧回过身,一看是他,拔腿就跑。
陆少东半步并作两步,将她攥住,按在墙上,趁她不背,抡起她的袖子一看,雪白的手臂上果然有个香疤。
“鹃儿!”
他攥住女孩儿的胳膊,兴奋至极地将她拉进特护病房,门口的警卫都朝他敬军礼,杜鹃刚受到惊吓,一下子又面临这么大的场面,又惊又怕,像个木偶似的任他拖拽到了里间司令的病床前。
“少东……”
“爸!”
陆少东眼神晶亮。
陆振华被他震得说不出话,他居然叫他爸,这可是鲜少的事儿。
“这是?”
陆振华眼神瞥向杜鹃。
女孩儿眼神闪躲犹疑,最终抿唇,低低道:“陆司令,我叫杜鹃。”
“杜鹃?”
陆振华想不起来这号人。
“她是鹃儿!”
陆少东兴奋不已。
陆振华一震,随即将手背上的针头给拔了,坐起身,兴奋的眼神刚浮起来,又被自己按下去,“你……你才说旧事,人就出现了?”
摆明了是很深的质疑!
杜鹃看陆少东欢喜得还没准备措辞,自己冒出来嗫嚅道:“陆司令,那晚陆师长跟陆大夫谈话,被我不小心听见了,我听说您丢失的女儿叫鹃儿,刚好跟自己的好像,我也是个被军医捡回来的孤儿,侥幸想看看是不是我家人,就跟踪陆师长,去了陆夫人的坟墓看看。”
陆夫人的坟墓?
陆振华心底一沉。
“爸,她身上的银铃铛就是鹃儿的,手臂上的香疤也是我不小心烫上去的!这些细节谁都不知道,连我自己都快忘记了!不可能造假成这样!我自己都忘记了的事情,全发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