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秋月不甘的咬唇,忿忿转身,身后白薇薇小声嘀咕了一声:“结了婚就好好过日子,再作妖就得作死了。”
她这的确是句掏心窝子的话,上辈子自己可不就是作死了么?
他们仨目送着秦向前和唐秋月离开四合院儿,扭脸白薇薇就趴在大被褥行李上哀嚎:“天呐,看看别人嫁的男人,再看看我!”
大刘抿嘴笑:“买东西容易退货难,再要退,也是我大兄弟退你。”
白薇薇啪地打了大刘一下,“哼,走啦走啦走啦,看得怄气。”
高峰仪脸色讪讪,很不高兴,他难道比秦向前差了?
一路上光听白薇薇跟大刘斗嘴去了,高峰仪都没做声,等大刘把他们送上火车,高峰仪总算开腔了:“难道我比他差?”
白薇薇早已经把她说的话忘在耳后了,她手里拿了两串京城盛产的糖葫芦,嘴边上全是糖渍,滑稽得狠:“谁啊?”
“你……”高峰仪气结,女人就是这个样子,无理取闹完了扭脸就不认账。
“你不需要装忘记。”
白薇薇伸长舌头,美滋滋的上下一滑溜,舔了六颗糖葫芦,眼睛斜睨着他,“我本来就不记得了,哼。”
“你……”高峰仪抢过糖葫芦,“不说清楚不给!”
白薇薇抡起袖子要开干的架势:“呀嗬,你以为我怕你啊,你断了一条腿儿还敢跟我横,信不信姐姐我抽你。”
高峰仪沉下脸,真是越来越没家教了。
“白薇薇!”
三个字声如洪钟。
听得白薇薇心惊肉跳,犹豫片刻,神色还是软了下来,两只手攥住自己的耳朵:“唔,我错了。”
她还是不敢真的跟男人横。
高峰仪严肃问:“错哪儿了?”
白薇薇舔了舔嘴巴子,不情愿道:“不该歧视你断了腿,不该说我是你姐姐,因为你比我大七岁。”
她刻意强调了后面一句话,他可比她大七岁,要让着她的。
高峰仪被她梗得有点尴尬,但还是绷着一张脸,他腿有伤咋了?又不是不会恢复,她整得跟他残疾了似的。
“还有呢?”
白薇薇眼睛锁定在糖葫芦上,像条哈巴狗咽了口口水:“还有……就是不该买两串糖葫芦。”
“我应该买十串的!”
duang一下,高峰仪抄起案板上的书盖在她脑袋上,无可奈何叹气:“该拿你咋办?”
白薇薇趁机抢过他手里的糖葫芦,好声气赔小心:“我自己能照顾好自己,吃好喝好,你不用为我操心,看你,都二十七了,再操多了心,可就望着老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