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峰仪深吸一口气,知道跟这种女人是说不清了,怪不得建设那么好的脾气也能跟她闹那么多回,他用尽了耐心解释:“我看,你是想多了,建设跟你嫂子总共没见过几次面,每回都是好几个人在场,不可能有啥,我跟建设是兄弟,难听的话我也不跟你说了,他要跟你分手,肯定有一部分你的原因,你自个儿回去好好反思反思,别在这儿乱泼脏水,免得让人看不起。”
说完,男人拔腿就要走。
祁艳红赶紧上前拦着,两只手张开不让他走:“峰仪哥,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气不过,他跟我处对象,老是拿我跟别人比,还跟我提分手……”
高峰仪嫌恶看了她一眼,无语道:“你少跟他闹脾气,他就不拿你跟人比了,自个儿改改脾气不就行了。”
话音未落,绕开她,大步去追妻子。
祁艳红一个人愣在原地,风中凌乱了。
母亲在家教育了自己一宿,自己才下定决心把顾建设给追回来。
又不好意思找顾建设人,只好来找高峰仪说说,趁机拉近关系。
谁知,见了男人,心底的感情泛滥,头脑热,把不该说的说了。
更没想到,男人会用那样瞧不起的眼神看自己,现在,自己在他心里面,成了啥人了?
想了半天来气,再回头,瞥见那一栅栏的野蔷薇,毒计生出来,回头就去敲宋春花家里门,借了一瓶子开水,一棵棵浇,滚烫滚烫的水流进根里面,恨不得要把那些花树的根给烫死。
一直到浇完,她才解恨,好端端回家去。
高峰仪追上白薇薇,女人抱着孩子,在树下看蚂蚁。
男人从她手上接过孩子,疼惜道:“累不累?”
白薇薇失笑:“才多久呀,当然不累啦,倒是你,被气坏身子没有?”
高峰仪羞愧:“你咋知道?”
他是快被祁艳红气死了,几句话就能把人点着的主儿。
白薇薇把自己当初刚进铺子,祁艳红来找茬儿的事儿说了一遍。
这样儿的女人,几句话就可以气死人的。
男人顿时怒了,“你咋不早说,她原来早就针对你,还使这种坏手段。”
白薇薇挑眉:“这有啥办法,谁让高营长你当初英雄救美,把人家背回家,那一颗芳心不小心掉在你背上了。”
这好笑的打趣,惹得男人脸通红,说话都吞吞吐吐起来。
“你……你说……不会……吧?”
连他自己都不确定了。
白薇薇扑哧一声笑了:“你说呢?难道不是因为你背了她,她心生暗恋,处处针对我?”
高峰仪搓了搓脑袋,狡辩:“她跟建设可处了半年,现在又来求我帮她跟建设复合,要是真是你说的那样,咋会……”
白薇薇眯了咪眼,真就思考了会儿,最后一本正经道:“实际上,从女人的心理上来说,女人在特定的时候,可以同时喜欢两个男人,一个符合幻想,一个屈从现实,两者还可以和平共处,并不矛盾。”
她在东莞那会儿,穷得没电视机没收音机,唯一的乐趣就是去旧书摊看一些旧书,那时候已经有些盗版翻译的外国作品,心理学也看过几本,有点儿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