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婷点点头,似乎是听懂了卫宣的判断,然后又迷糊了,因为她不知道这些和她今日来见卫宣有何关系?这些离男欢女爱似乎远了一点。
就听得卫宣继续说道:“于夫罗是被南匈奴其他部落赶出来的,无家可归,但部落人口还有两万多,可战治病也有一万多。这样一支队伍若是任凭他们劫掠河东,那河东真当是迎来灭顶之灾。所以必须有人去制止他,去劝说他。”
看了一眼认真听自己说话的沈婷,心中有点不忍,但终究还是心一横说道:“如果你想替卫家做事,为河东百姓做点事,我这倒是真有一件事情让你去做。而且你也很合适。”
沈婷的神情迅速暗淡下来,她现在还能听不出来卫宣要她去干什么,但是肯定不是要她陪*睡和服伺在卫宣身边,她的幻想破灭了。他真的没想过要名分,卫宣年轻清贵,今后身边肯定不缺女人,他只是向留在安邑,过安稳的日子。可是他为什么就感受不到自己的心呢?
卫宣似乎也察觉到了沈婷神情变化,叹了一口气说道:“还是算了,你且下去吧。”
沈婷本是心灰意冷,却偏偏是个执拗性子,知道自己不能留在卫宣身边心中的无比失落,但见到卫宣故意那话刺激她,而且她是过来人知道违背卫宣的意思,今后自己孤身一人继续流浪可能是最好的结果。
如果卫宣恼羞成怒,可能会粗暴地要了她身子,然后将她送给别人,甚至还有可能指使庄园那些粗鲁的汉子来欺负她,想到种种可怕的后果她认命了。
她渐渐地明白了卫宣要她去干什么了,也忍不住了说道:“公子,贱婢既说了为了公子愿意做牛马,怎么会惧怕以身伺虎!”
卫宣心中感叹,到底是有见识的女子,这么快想到了自己要她去做什么,而且性子似乎还很刚烈。卫宣又有点受不了,仔仔细细地将沈婷上下打量一番。
这次轮到沈婷主动了,她再次拜服在地:“公子于贱婢有大恩,贱婢自知蒲柳残躯配不上公子,若是能为公子分忧,贱婢愿赴汤蹈火!只是贱婢对那于夫罗和南匈奴并不了解,还请公子详加指示。”
卫宣心说自己的犹豫和冷淡看来伤了这位美丽人妻的心,她只是因爱生恨,转而执拗起来了,不过如果她真是愿意以身伺虎,对自己和卫家来说肯定有大利。现在的卫家绝对禁不起于夫罗的折腾,与其让他将来带人抢走蔡琰,还不如自己主动出击,给他送上一个大美人。虽然这样做有点卑鄙,但看别人哭总好过自己哭。
卫宣看着沉闷不语的沈婷,想了想说道:“于夫罗本是单于嫡系子孙,也有雄心夺取南匈奴的控制权。我安排商队送你过去,你改个名字,谎称是我卫家女,加上你的美貌,必定能够赢得于夫罗的欢心。想来今后的日子总比在卫家做个婢女要好。若是你到时候还想着报恩平日里你只需要潜移默化地引导他多与河东卫家贸易,输送一些战马给我卫家,关键时候你若是能够将他们部落的一些动向传递出来就更好了。
若是于夫罗想和太平道的人联合,你务必要想办法劝阻他。毕竟太平道是不会成功的,他若是参与进去就是彻底与大汉朝廷闹翻了,今后并州怕是没有他的容身之地。”
沈婷见卫宣这么快有了决断,心中难免有点哀怨,她苦笑一下说道:“公子,贱婢姿色平平只怕是那于夫罗不肯听贱婢的啊。”
卫宣心说你这样朴素打扮,我都快把持不住了,如果再精心打扮一番,那个整日里只能和粗鄙如母猪一样的草原女子嘿呦的匈奴头领怎么可能不对你计听言从,然后他又想到了另外一个人说道:“于夫罗有个儿子叫做刘*豹如今已经成年。年轻人血气方刚,想来必定也会仰慕你。”
沈婷嗔怪地看了一眼卫宣,显然她秒懂了卫宣的意思,这是要让她勾引父子俩,这样的自己地位不但牢固,于夫罗部还有可能进一步分裂。自己若是荡*妇,能够纠缠于单于父子之间这辈子怕也是别无他求了,听说匈奴男子都很强壮的,可是自己好像不是啊!
卫宣干咳一声掩饰自己的尴尬,继续说道:“一会让苏管事给你准备一些金银细软,这几天去买一些新衣裳和首饰,若是担心去了那边孤单也可以去买上几个侍女。”
沈婷心说既然准备去匈奴单于哪里去了,自然不会缺少吃穿,不过嘴上还是说道:“贱婢谢谢公子。”
卫宣摆摆手:“不要总是贱婢、贱婢了,你既然是为我做事身份自然也不同以往了。你有几天的时间考虑,这几天若是后悔了就来告诉我,我跟商队那边打个招呼,换个人去。”
沈婷眼中噙着泪,嘴上却倔强地说道:“既然是去伺候单于,便是飞上枝头变凤凰,贱婢怎么会后悔!只是贱婢临行前有一个小小的要求,不知道公子能不能答应贱婢。”
“你说。”
沈婷含情脉脉地看了一眼卫宣:“贱婢在去那边之前有没有机会伺候一次公子。公子名门才俊,是无数大汉女子心中仰慕的男子,贱婢自知不配,却也是仰慕已久。但匈奴人性粗鲁,天寒地冻,公子能不能可怜可怜贱婢,让贱婢临行留下一点念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