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凌道然接下来的话，却将他吓了一大跳。就听凌道然琢磨了片刻，缓缓道：“老朽当年坐下十名弟子。当然那些记名弟子，比如问君的师祖，太古蚁皇的祖先就不提了。”

“等等！”秦宇震惊的同时忽然打住，皱着眉头质疑道：“问君的师尊？还有太古蚁皇的祖先？我说老头儿，你蒙谁呢？就算你是通天学院的院长，也不可能涉及这么多领域吧？”

问君全名血问君，这是秦宇从威严中年的口中得知。真实身份自不必多说，乃是上古时期万妖之主的全名。万妖之主啊我草，这老头儿居然是万妖之主师尊的师祖？那不就是太师祖？虽然岁月在这儿摆着的确有那可能，但秦宇说什么也不相信。毕竟眼见为实。

万妖之主那可是上古时期妖族真正的主宰，其实力绝不亚于十大至尊的存在。那都是真正的传说，更是真正的神话。有时候虽然一个神话就摆在眼前，但反而又有些不太相信。

更别说太古蚁皇的祖先？妈的，这绝对是忽悠人的。太古蚁皇已经是龙蚁一族的祖先，再往上推，那岂不是传说中的真龙？毕竟龙蚁就是从真龙那演化而来。

凌道然倒是笑呵呵的没有出声，但那表情摆明了就是你爱信不信。不由分说的接着道：“实话告诉你小子，如今灵界所传远古时期的十大至尊，都出自我凌道然一脉。”

此话一出，秦宇不禁倒吸一口冷气。刚想反驳，脑海中却突然想起之前看到的那番场景。当时如果没记错，对方坐下大弟子名为灵天子。仔细想想，灵天至尊的不灭神功，莫非就是从通天学院中的功法演变而来？这么想的确可能，毕竟十大至尊几乎半数都是学院弟子！

见秦宇微微长大的嘴巴，凌道然忽然感到很是自豪，表情更是笑的合不拢嘴。已经整整过去了五百万年，这五百万年他一个人封印于石棺中赎罪，就算陨落也不能踏入轮回之道。

如今好不容易出来个天赋不错的小家伙，而且看对方长得也不错，话匣子瞬间打开！

“我说你个老东西，不要以为能够知晓外界的一切，就在这儿骗我。虽然我修为不如当年的你，但我好歹还是知晓不少远古时期的秘密。万妖之主根本没师傅！”

秦宇此话一出，不知为何，凌道然原本骄傲的目光忽然变得几分暗淡。他轻轻摇了摇头，出声叹息道：“人终究是人，妖终究是妖。两者本就不能统一而论，即便当年他从通天学院毕业，又怎会向世人告知自己曾是一名人类的坐下弟子？那是骨子里的仇恨啊！”

凌道然的表情不像是装的，而秦宇也不愿再去提这些陈年旧事。仔细想想，眼前的老头儿倒也蛮令人同情的。太古时期身为通天学院副院长，无论实力还是权力都无与伦比。

如今世人却根本不知道凌道然，甚至道然天尊这个名号。而最可悲的是，对方的坐下弟子，几乎大半都是妖族或是魔族修士，即便曾受过他的提点，也不愿向世人承认……

凌道然原本暗淡的表情忽然一变，露出笑眯眯的表情开口道：“如何？就算世人不知我道然天尊的名号，但却无法否定老朽曾桃李满天下。而且带出的学生，至少没有一个是弱者。”

这句话虽然说得轻松，但秦宇的内心却掀起了惊涛骇浪。的确，仔细想想眼前的老者带出的弟子或是从他这一脉走出的弟子，又何尝不是世间最强者？人族至尊，妖族之主。

随随便便说出一个称呼，那都是主宰世间十万年的恐怖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