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明玉身上还有一半印章,那是二十多万两银子!只有拿到了那个印章,这些银子才能用!
范良娣也觉得有些不可思议,挑着眉头看着儿子,音调往上抬了抬:“跑了?!她们不过就是几个女眷,了不起再带几个寻常的粗使,就这样,让她们跑了?!”
周唯琪有些烦躁的在她下手的鹅颈椅上坐下,端起茶喝了一口,语气也有些不善:“是!叫她们跑了,真是奇了怪了魏延盛的人还全部都折了,莫不是陈家还留了后手?”
这也未必就不可能,陈老太太到最后还能拿出二十多万银子来,事先给孙女儿准备了人暗中保护她也不是没有可能,她重重的呼出一口气,将背部陷入了身后的软枕,眉间多了几分焦躁:“不管怎么样,叫人去追,去打听!不能叫她跑了!”
怎么最近什么事都这样不顺心?刺杀周唯昭的事儿没成不说,还搭上了皇觉寺,现在连对付一个孤女也能出意外,范良娣觉得胸口闷得慌,忍不住烦躁的摇了摇手里的团扇。
周唯琪比她还要烦躁些,听她这么说,没甚表情的点了点头。
范良娣见儿子有些无精打采,打起了精神同儿子说起今天宫里的事情:“你皇祖母留了卢家姑娘在宫里小住。”
她说这句话的时候,语气比之前好了不少,叫周唯琪听的都忍不住略掀了掀嘴角:“皇祖母看来还是很重视娘家人啊。”
越重视才越好,最好把卢重华赐给周唯昭,叫太子再恶心她们卢家一些。
“也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当宋家是傻子吗?”范良娣垂下头看着自己染得鲜红润泽的指甲:“宋家可不好对付,宋家那个丫头也不像是个好应付的。”
说上一回话,范良娣正要吩咐人传膳,外头忽然来了个小太监,说是清宁殿那边请她过去。她有些吃惊的看了儿子一眼,等房嬷嬷把小太监打走了,略想一想才又重新舒展开眉头:“想比是为了你的亲事。”
否则以皇后对她的厌恶,根本不会想看见她。既然是关乎儿子的事,范良娣转头吩咐寻出一套银红色时新宫装来,梳洗过后就往清宁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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