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斯玛师的声音立即从弗兰克的身上响起:“混蛋!不要像叫宠物的样子!我可不是你的宠物!”
叶孤云挤着眉掏了掏耳朵,接着再说道:“听见了吧?明白了吧?意思是,你们将被软禁在一座师的法师塔中!其中意味,呵,都懂的。当然,有信心的话,不妨亲自试试,看看能否从中逃脱。如果你真能逃脱的话――也没什么啦,我只会揪光奥斯玛那老家伙的胡子,臊死那个名不副实的大水货!”
“你休想!”奥斯玛师的声音再度响了起来。
耸了耸肩,叶孤云继续对费雷拉说:“其实啊,种种手段,都不过是为了省事为了保险而不是绝有必要,别以为没了这些手段我们就对付不了你”
他抬起了右掌。
“你真以为单凭个人之力就能够冲出这座城堡?”
他将右掌按下,按往桌上,老套路,按出一个清晰、齐整、又深刻的掌印。
“站在你面前的是一个徒手就将你的四名传奇等级的凶悍部下打败的顶尖强者”
他又打了个响指。
“奥斯玛先生,在吗?――以及一位资历深厚造诣也很深厚的师”
他再次看向脸色已不能再坏的费莱拉,紧盯后者的双眼,微微笑着。
“真打起来,我敢保证,你甚至不能走出这个会议室的门口。”
语毕,转身就走,走向门外――装完逼就跑的感觉实在是太过瘾啦~~!
走到门口,又听到费雷拉纯粹是维护尊严的最后一句狠话:“今日之耻,必将十倍奉还!我誓,回返之后,我一定会亲自带着军队再次前来,攻入城中,将你们全部诛杀,一个不留!”
叶孤云停下了脚步,回过头,故作诧异地讽道:“为什么到现在你还能有如此不切实际的幻想?”摇摇头,冷笑道,“你就期盼着事情最终能够妥善解决吧!否则要不你就得充当以作要挟的人质被软禁到底,要不你就得被砍掉脑袋用以祭旗”
“独独不会有重获自由”
“难道你以为真的到了毫无转圜余地必须兵戎相见的时候我们还能表现出‘圣人’般的慷慨放你自由?”
他转身就走,不再回头。
“自由,某些时候,它很奢侈”
“现在的你,已无力交换”
路上。
弗兰克疾步追至叶孤云身边,问道:“叶,你真的准备把那费雷拉关到死啊?”
叶孤云看了对方一眼,答道:“你也未免太悲观了吧?这不是默认了事情已无法妥善解决了吗?嘿,积极点,事情才刚刚开始,我们还有充足的时间和幕后黑手斗个痛快,直至战而胜之!”
弗兰克撇嘴道:“然而你的那个‘妥善解决’的标准也未免太高了点真能做到像事情没有生过那样吗?”
“做不做得到,努力过才知道。”
“呃,好空泛的回答”
摇摇头,叶孤云说:“我只给你解释软禁之事。为什么要这么做?当然是因为有必要。有什么必要?这就是关键”顿了顿,他又说,“我们不是为了软禁而软禁,我们的目的不在于折辱对手出口气,而是在于,要避免那两个心怀不轨的混蛋干扰我们的调查,更要避免他们可以预见的胡作非为对新月城造成进一步伤害”
“这两点很重要!我们必须甩掉那两个严重拖后腿的沉重包袱,才能轻装上阵全心全力地和那个神通广大诡秘莫测的幕后黑手交战!不然,便等同于两面作战,很容易便陷于腹背受敌顾此失彼的窘境,此乃大忌,固不足取也。另外,暴乱之后的新月城,已经容不得这两群恶棍的肆意折腾了”
他们身后,大公爵和沙隆巴斯相并而行。
沙隆巴斯突然说道:“瑟曼,我真佩服你,敢于做这么决绝的决定。”
大公爵回道:“决绝?是因为萨菲厄斯吗?”
“是啊,你看看他的做法,啧啧”沙隆巴斯摇了摇头,“我承认萨菲厄斯是一个非常厉害的人物,但你这样撒手不管让他全权处理此事,会不会有点过呢?”
大公爵沉默了,过了几秒,他再说道:“换做是我,我一定不会采取这种激烈的做法,我只会采取你大概也能猜到的那些做法”
沙隆巴斯撇了撇嘴:“啊,退避忍让,寻求妥协,特别窝囊,像鹌鹑,也像乌龟~!也不稀奇,也不能苛责,这是每一个还存留于共和国的贵族遇事之时的普遍做法嘛!”
“你这家伙”大公爵笑着摇摇头,“知道我为什么改变了决定吗?”
“为何?”
“因为我听到了萨菲厄斯通过罗契传达的一句话”大公爵看向前方某人的背影,神色复杂,“‘你不厌么?该换个活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