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场经理赶来的时候,却不太敢去拉架,毕竟这两尊大佛,他是谁也不敢得罪。
“易赫瑾,她已经不是你的妻子了,你没有任何权利这样对她。”
“那你觉得你有权利,是吗?”易赫瑾嘲讽的扬起唇角,“你别忘了,哪怕她不跟我在一起,也绝不会跟你在一起。”
“你会后悔的。”林楚墨胸膛起伏不定,随即,他们两人各自后退了一步,结束了这场不光彩的照面。
易赫瑾冷哼了一声,伏雅的整了整衣衫,不屑的说:“你最好是不要痴心妄想,如果她离开我了,那也便是你的世界末日。”
听见这话,林楚墨的脸色巨变,但很快又恢复了冷静,“走着瞧。”
易赫瑾没有理他,阴冷着一张脸,大步流星的走了。
与此同时,江妍姿在跑出展厅后,漫无目的的在街上走着,她觉得自己就像是易赫瑾手里的一个玩具,他开心的时候,便将自己捧在手心,小心翼翼的呵护着,等他不开心的时候,他便将自己丢在地上,随意践踏凌辱。
还好,这一次的她有所防范,并未动真情,所以,她哪怕是泪流满面,也并不会真的痛心疾首,可是,她的眼泪真的不是因为心痛吗?
走着走着,江妍姿便走到了父母的墓地,看着墓碑上父母冰冷的相片,她那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泪,又忍不住的肆意滚落了起来。
就在她泣不成声的时候,忽然一双厚实的手掌拍了拍她的肩膀,“小姑娘。”
江妍姿被吓了一大跳,回头一看,是一位头发花白的大伯,她望着他,愣了几秒后便伸手抹着眼泪。
“小姑娘,他们是你的……”那大伯指着墓碑上的照片,疑惑的问着。
“他们是我父母。”江妍姿哽咽着答。
“原来是故人的女儿啊。”他有些激动了起来,就连那花白的胡子都颤抖了起来。
江妍姿微微一怔,对于十多年前的事情,她已经记得不是很清楚了,而眼前的这个人,她当真是想不起。
“大伯,不好意思,我……”江妍姿有些不好意思的看向他。
“小姑娘,你可以叫我季伯。”他顿了顿,眼眶微红的继续说,“十年过去了,没想到还能在这里遇见你。”
“季伯,您坐。”江妍姿赶紧扶着他砸一旁坐了下来,心里瞬间有无数个疑惑涌现。
“你跟你母亲,长得像极了。”季伯说着感叹了一声,“可惜啊,你父母当初死得惨,苦了你呀。”
“季伯。”江妍姿的声音变得颤抖了起来,这么久,她终于碰上了一个知晓当年事情的人,“季伯,害死我父母的凶手究竟是谁?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你告诉我好不好?”
“你不知道吗?”季伯略显意外的瞪大了眼睛,不过,转瞬他又领悟了过来,“你那时候还太小,很多事情你不知道也正常,更何况……罢了罢了,事情都过去这么久了。”
“更何况什么?季伯,你到底知道些什么?”江妍姿着急不已,在探寻真相的路上,她从来都不觉得那件事过去太久。
季伯长长的叹了口气,随后才从他那沧桑的喉咙里吐出一句话,“易家,你有没有听说过?”
“易家?”江妍姿的心瞬间跌到了谷底,脸色苍白如纸,嘴唇颤抖着,一时间竟不知要从何处问起。
“我是一位花匠,曾帮你母亲养过花……”季伯没再说易家的事情,而是说起了往事。
江妍姿慢慢陷入了回忆之中,以前,母亲在院里养了很多花,她有时候会跟在一旁看,当时确实有一个男人会来帮他们摆弄那些花花草草,可是,真的是眼前这个人吗?她记不太清了。
见她久久不说话,季伯慈祥的看着她,“姿儿,我记得当年,小少爷可调皮了,经常去摘你母亲种的花,然后次次都是你护着他……”
江妍姿的回忆逐渐清晰,当看到季伯放了一束茉莉在墓前时,她垂了垂眸,母亲最喜欢茉莉,可这件事情只有家里人才知道啊,而且,除了母亲这样叫她,便没人这样叫她了呀。
“当年,当年到底是怎么回事?”江妍姿语气哽咽,如果说,她最开始是对眼前的这个人满心怀疑的,那么如今,她愿意相信这个人了。
“那场车祸,不是意外。”季伯语气笃定,神色漠然,“当初,是易赫瑾开车撞了你父母,而且还肇事逃逸,当时是有目击证人的,可是,他们家有钱,买通了交警与证人,最后法院判定,责任在于你父母,所以,他不用负任何责任……”
季伯的这番话,像是晴天霹雳一般,恶狠狠的砸在了江妍姿的身上,她虽曾一度认定,父母是易赫瑾害死的,可也曾心软的相信他说的与他无关,可是现在,当故人说出这话时,她便知道,自己又一次被易赫瑾虚伪的谎言所欺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