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来福被打得头晕脑胀的,耳朵里嗡嗡嗡的,他哪里叫错了?
虽说他不是姐姐的亲弟弟,可徐家和陈家,就只剩下他们两个,姐姐找到他的时候,就说过他们以姐弟相称,照顾他一辈子。
对,姐姐……
徐来福睁开眼睛,害怕又无助地,目光灼灼地看向一侧的如意。
他什么都没做啊……真的什么也没做啊。
顾绍眼神一转,定在跪在地上的徐来福身上。
又转到如意身上,隔了好一会儿方若无其事地移开,问如意姑娘。
“如意,这是你弟弟吗?”
如意面色有些不好,眸光幽深地看了眼地上和猪头一样的徐来福。
“休得胡说。平日里真是太过放纵你了,这是国公爷。平日里我照顾你还不够吗?这是想姐夫想疯了,见人就乱叫。”
如意眼波流转,看了眼做壁上观的顾青媛,再看了眼跪在下首的徐来福。
怪她。
平日里想着不在国公府,也不在国公爷面前,徐来福乱叫也不曾阻止。
反正也没人知道,还能满足她心底的那丝丝想往。
她顿了顿,泪盈于睫,“来福这孩子,看着年纪不小,其实还和个孩子一样单纯。心中仰慕国公爷也不知拐个弯。”
原本抄着手坐在一旁的裴瑾廷轻轻抬眸看向如意,隔了良久方笑起来,声音平和清雅:“什么话都让你说了,好一个和孩子一样单纯,哪家的孩子会和畜生发、情一样,往人前拱。”
他的笑渐渐敛去,声音发沉而低促,“只是,他这畜生事没做到您跟前,您自然体会不到切肤之辱。若是您自个被人侮辱了,还望您可照旧为那人开脱,和孩子一样单纯。”
话已经是说得很不客气,也把如意还想退的路给堵死了。
“来人。到如意姑娘面前舞一舞单纯……”
听起来有些像威胁和恐吓。
京都闻名遐迩的纨绔子,当然干得出这样的事来。
如意姑娘面色一黑,身形不自觉地往后一缩,想要辩驳的话咽了回去。
上头顾绍到这会,无需再言语太多,什么都明了地一清二楚。
不着痕迹地从如意姑娘身上扫过,待落到徐来福身上,嘴角紧紧抿住。
旁人或许不知道,可跟在顾绍身边很多年的全叔,感受到自家主子的杀机。
那边,只见如意姑娘眉色一抬,双膝一软,从椅子上跪倒在地,轻声哀求。
“绍哥,千错万错,都是弟弟的错,您要打要罚,望您看在徐陈两家都已经灭门的份上,对来福抬抬手。”
“徐家,到底也是为了那场战而没的呀。”
如意咬紧后槽牙,眼眶一红,拼命地捶打着一旁的徐来福。
“让你不学好,偏学那浪荡子的做派,你都忘了你兄长是怎么死的吗?”
“还不好好和姑娘道歉,求她放你一马。”
如意的眼泪一滴接一滴往下砸,哭得可好看了,只有眼泪掉下来,妆容与唇脂分毫不掉,哭得和三十岁的仙女儿似的。
“大姑娘,求求你,饶他这一次。”
徐来福尚在懵懂时,就被如意推到顾青媛跟前。
还没过来,就被斜里伸出的一脚给踢飞。
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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