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顾绍又看向裴瑾廷,说道,“景珩,你今日该去卫所那边交接公务,我瞧着你从前也不是对军营中的事一概不知的,正巧今日我在,再同你多说两句。”
这样明显的提点,裴瑾廷自是求之不得,端正坐姿,乖巧地坐在那儿,听顾绍说他将去卫所的情况。
听他们交谈,顾青媛微微有些诧异,在京都那些日子,父亲对裴瑾廷还是有些微词的。
没想到再次见面,竟然对裴瑾廷这么器重。
两个都是偏执霸道的人,她原本还以为凑到一起会起争执呢。
说道尾声时,裴瑾廷看了眼顾青媛,在她眨了眨眸后,放缓了声音,“父亲。昨日我们刚入城时,碰到一个登徒子……试图对圆圆不轨……”
还未等他说完,顾绍脸色一变,“怎么回事?”
裴瑾廷刚才还克制着情绪,这会阴沉着脸,丝毫不掩饰,“那登徒子是个死胖子,在小婿赶他走时,竟然说是镇国公府的亲戚……”
“我们想要反抗一下,周围的百姓纷纷劝小婿从了他才好,看来那个人在城中的威望很高啊。”
“总之,幸好圆圆没事,小婿有点拳脚功夫在身上,否则,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小婿和青媛虽说是初来乍到,也知道顾家是没什么亲戚跟着您来边城的,更别说在城中为非作歹了。”
“故而,已经将那人送到衙门去了。”
说完,裴瑾廷好似有些不确定地问:“父亲,咱们府上没有这样的人吧。”
他尾音未落,顾绍已经一拍桌子,满面怒容。
他眼前浮现出女儿被一个猥琐的胖子纨绔调戏的画面,沉着脸,“为父竟是不知道什么时候顾家有那样的亲戚了。”
唯独一个弟弟顾致远,早在他回京时,就已经让人送到乡下去看管着。
不可能出现在边城。
顾绍一想到有登徒子冒犯女儿,就气得不轻。
顾青媛在边上看着顾绍怒不可遏的面容,悄悄瞪了眼裴瑾廷。
她当然不是说这样不好,若是裴瑾廷不说,她也是要说的,徐来福在城中为非作歹,毁的是顾家的名声。
是父亲用性命换来的。
她也知道裴瑾廷是故意的,就是要让父亲生气,越生气对于后面的事,才越有利。
才会让城中百姓不要把那些伤天害理的事和父亲挂钩。
顾绍阴沉着脸,叫了全叔进来。
“到底是怎么回事?城内为何会有这样的人?还打着顾家的名头?”
“去,到府衙把那不知死活的东西给爷提出来。倒要看看,是何方神圣。”
全叔有些为难,这事,他有所耳闻,可每每要去处置,或是要禀报给主子时,都被打断了。
正当全叔要禀报的时候,屋外突然传来一阵哭声,婉转悠扬,“绍哥,你可回来。”
全叔猛地一哆嗦,是如意姑娘。
他忽然想起,好几次他要把徐来福的事情禀报给主子时,隐约都和如意姑娘有关。
顾绍听到这哭声,不悦地皱了下眉头,不过还是耐着性子,让侍卫将人放了进来。
如意姑娘如昨日顾青媛见着那样,看着柔弱,姿态却绷得很紧。
“绍哥,你救救我弟弟吧。”如意姑娘一进门就跪在地上,朝顾绍叩头求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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