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靖王世子看着面前的姑娘,刚刚他出了净房,随意找了个屋子歇息。
没想到才进去,就见到一个衣衫半褪的姑娘,见着他惊叫起来。
起初他以为是个心怀不轨的婢女,玩了也就玩了。
现在看到女郎身上精致的衣裳,顿时有些尴尬,他环着胸,眼中闪过一丝不耐,
“说吧,你想要什么?世子妃和侧妃的位置不想的,若是愿意就跟着本世子做个侍妾……”
“若是不愿意……”
秦湘紧紧地捏着衣衫,好似被拆了架的痛,蔓延到四肢百骸。
她听到靖王世子的话,脸色微微发白,眼睛低垂,也许是几息,也许是十几息。
她抬起头来,目光平静澄澈,
“今日我就当被狗咬了,更不愿做世子的侍妾。”
“只求世子将今日这事瞒下,若是能帮忙找个可靠不介意我残身的人嫁出去更好。”
她是秦家庶女,能找的人家有限,她不想被嫡母随意找个人家嫁出去。
更不想做什么鳏夫的继室。
她也知道不该将希望寄托在眼前这个不靠谱的浪荡子身上。
但她不知还能怎么办。
靖王世子嗤笑一声。
看起来乖乖巧巧,柔柔弱弱的,竟然是个心机深沉的。
这一手欲擒故纵,以退为进的手段倒是使得很好。
“那就等本世子的消息吧。”
他丢下一句话,没再管秦湘,转身离开了。
且不说靖王世子这边的插曲,那边秦露让人将知府的小舅子送到客院,并请了大夫过来。
谁知那陈恒一醒来,哭天喊地的,说自己的手脚都断了。
大夫吓了一大跳,连忙查看,果然,那腿手骨都敲断了。
事情太大,秦露再也兜不住,只能派了人去上房,将秦家大老爷等长辈请了过来。
如此免不了惊动到知府夫妇。
“我的弟弟,你这是怎么了?”知府夫人一见到陈恒连忙扑了上去大哭起来。
“这是怎么回事?”秦大老爷沉声问道。
秦露面露忧色,“方才我和其他姑娘去园子里赏花,刚好瞧见这位公子一身酒气躺在了路上。”
若是知道他已经被人伤成那样,她怎么也不可能将人留下。
意识到自己可能闯祸的秦露,目光游移,脑中思忖着该如何把责任推卸了。
秦大老爷看着卧榻上哭天抢地的知府小舅子,到底是在秦家出的事,总是要给个交代。
“陈公子,你这伤到底是如何伤的?”
秦大老爷站在卧榻边,问陈恒。
陈恒目光在人群中扫了一圈,没找到他认识的那些面孔。
眼中露出几分愤恨来。
那个什么秦家的表姑娘,就是个贱人,勾搭了那么多侍卫帮她做打手。
只要他说出真相,自家姐夫肯定会帮他报仇。
到时就能把那女人弄回家折磨。
只是,当他忽然瞥见屋外进来的几道身影中,有一道挺拔的身影。
那人目光锋锐带钩。
他被敲断的地方又开始隐隐作痛。
一想到当时他骨头被敲断时的场景,陈恒差点喘不过气来。
他立即敛眉,眼神紧紧盯着某处,
“是她,是她将我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