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逸原本是兖州高门子弟,后家道中落,不小心流落京都,被顾绍捡了回家。
小时也算和顾青媛生活过一些日子。
他比顾青媛大些,小时候很能照顾人,加上顾青媛和二房的孩子也不和睦,很是粘着李逸。
后来顾绍去了边疆,李逸也跟着去了。这些年,顾绍没回来,李逸却好几次从边疆回来代替顾绍述职,也会送东西到镇国公府,自也会和顾青媛见面。
对李逸的称呼,顾青媛不过是随着幼时的叫法。
耳尖被裴瑾廷吮得又麻又痛,“逸哥……他是父亲的副将,也算是在顾家长大,和兄长一样的。”
裴瑾廷不太愉快地抿唇,好似醒悟过来一般,轻笑着看她,
“顾圆圆。你之前说我们要做一家人,不会说是像你和李逸一样吧?”
察觉到他的不快,顾青媛微顿,思索后,连忙安抚道,“当然不是了。”
男人缓了些脸色,紧接着,又听到她语重心长地补充,
“逸哥他可不能和你一样对我。”
她瞥了瞥在腰间摩挲的手。
一口冤气堵在裴瑾廷的肚子里。
“那他跟你有多熟?我看你这哥哥叫得挺顺口的?”
男人磨着耳垂,好似狼盯着鲜嫩的软肉般,不松口。
“不熟!一点都不熟!没有和裴哥哥熟……”
顾青媛盈盈的双眼格外动人,一声“裴哥哥”,哄得裴瑾廷松开被磨得通红的耳垂。
前些日子,顾青媛一直病着,虽裴瑾廷帮着擦洗,到底不如沐浴来得痛快。
回到家中,熟悉的地方,再加上大浴桶,顾青媛让侍女抬了水进去,想着要好好的梳洗一番。
没曾想,她换洗的衣裳还没选好,已经有一个人比她更早些的到了浴房。
顾青媛无语,“你的浴房在隔壁,已经让侍女放好水了。”
但裴瑾廷道,
“人生地不熟的,我一个人在隔壁太过孤单。”
他说着,闷声看了眼顾青媛,“你身子还未好透,我也不放心你一个人在里头。”
“浴桶这样大,我不守着你,怕你溺水……”
“怎么?圆圆不想要我照顾么?”
说着,揽着衣裳准备去了隔壁。
顾青媛也不知他这是怎么了,隐隐一副阴阳怪气的样子。
要不让他留下来,还真的以为她要让别人照顾了?
只得又气又笑地瞥了他一眼,“是是是。没有你在,我怕这浴桶里冒出水鬼来。”
他不是说要照顾人吗?总得成全他呀。
裴瑾廷用余光看了顾青媛一眼,“嗯”了一声,放了衣裳,到了浴桶旁。
倒是没进去,而是三两下将外面的衣裳褪了,只留一层单薄的中衣站在那儿,撩起桶中的水试一试温度。
但他今日与从前试水温都不同,动作有些大,简直是撩起水往自己身上泼。
水声哗啦,洒在他的中衣上,瞬间,衣裳打湿了。
原本中正的衣裳,被水打湿了大半,全部贴在胸前,高低起伏的前胸印了出来。
顾青媛咽了口口水,耳朵微红,急忙转开了目光。
好似无所觉一般,裴瑾廷含笑望着眸光躲躲闪闪的顾青媛,手撑在浴桶的边沿,
懒洋洋地道,
“圆圆,已经试过水温了,正好适合你……”
说着,见顾青媛没动,又朝她走了几步,立在她身前,帮她解衣,一边意味不明的语调说道,
“想要为夫帮忙解衣怎么不说。”
他的声音闲散,带解完上衣的系带,又不紧不慢地抽了她的腰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