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昭不知该怎么回答承恩公夫人,只得面色发白地,
“舅母……这都是命……”
承恩公夫人叹了口气。
一时太医过府,给陈昭把脉后,又开了新的汤方。
待承恩公夫人离去后,陈昭猛然坐起身,幽幽地吩咐贴身侍女,
“扶我起来。我要亲自去找他。”
裴谨廷从来没有这样对过她。
从前他也忙,但凡她在府时,有事相请,他从来没有推脱过。
陈昭白着脸,这么一小会动作,也让她额头冒汗了。
她不相信,景珩会如此的绝情,一定是顾青媛绊住他了。
贴身侍女见陈昭要起身,立即上前扶着,劝慰道,
“可是,夫人。这会天色已晚,过去会不会不太好,你这旧疾复发,太医说过不宜下榻走动……”
陈昭如何甘心?
强忍着身体的不适,让侍女找了几个力气大些的婆子将她抬到裴谨廷的院子外。
她见到院子里主屋的光亮着,可以知道他们应该还未就寝。
屋内,红幔叠地,花烛垂泪,帷幔后两个人影相对,模模糊糊只能看到轮廓。
裴谨廷嗓音沉沉的,有些沙,不断地提醒顾青媛,
“顾圆圆。为夫还没确认好。”
顾青媛咬着牙,
“你到底要怎么样?”
明明在宫中,他好似避及着什么,虽帮了她,却没有做到最后。
这会回到家中,简直好似变了个人。
裴谨廷在她腰后轮廓上不紧不慢地按着。
他会去找昭阳宫算账,实在是昭阳宫的心思太过恶毒。
顾青媛中的药,药性太过古怪。
最开始不能男女交融在一起,否则中药的人会立即暴毙而亡。
可一旦最开始的药劲过去,又必须男女交融,否则还是个死。
在宫中,他顾忌着外面的守卫,束手束脚的。
现在回到自己府中,既能帮着顾青媛解药,又能痛痛快快做自己想做的事。
只是,他却不打算告诉顾青媛这药性的事。
屋外。霜枝守在院落里,见到陈昭过来,拦住人解释道,
“余夫人,我们公子和少夫人已经歇息了。
陈昭强忍着身体的不适,执意道,
“屋内的灯还未熄,听说阿媛今日在宫中遇到了事,我有些担心她,想看看她。”
她站在门前不肯走。
只搬出顾青媛来,只字不提裴谨廷。
霜枝哪敢真的让陈昭站在外面不走,干等着?
叫人知道了,只会说少夫人面子太大了,亲戚上门都不见。
她听了听屋内的动静,好似安静下来,于是瞧瞧门通传。
“少夫人您歇下了吗?余夫人来了,您现在要见吗?”
屋内安安静静的,只是外头的风卷着唿哨而过。
顾青媛额边,脖颈的碎发已经汗湿,歪歪扭扭贴在皮肤上,她的思绪陷入到一种奇异的情境里。
未曾听到霜枝的通报。唇间却飘出一点点声音。
霜枝的耳力比一般人要好些,听见她的应声,虽有些诧异,却也转身让陈昭进去了。
屋内,裴谨廷无声地笑了笑,没想到顾青媛会出声,想阻止已经来不及。
“你还有这爱好?”他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