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既然你无事,凭什么就要让我的母亲被关起来?”
她的嗓音都哑了,显然因为愤怒失去理智。
陆文泽轻轻咳嗽一声,语气涩然,
“芸娘,你这说得什么话,你母亲是顾叔父将她关起来的,和阿媛有何干系。”
陆文泽会姗姗来迟,就是听了侍卫的禀报,知道那闯入顾青媛院子的贼人是阮氏的侄子。
他隐约明白阮氏为何那样做。他可以不管阮氏,却不能不管顾芸娘。
不过,为了让顾青媛脸面好看,故而拖到下晌才来顾家。
“文泽哥哥,你可看明白了?她的眼里只有她自己,旁人的命对她来说轻如草芥。如此自私霸道的女子,岂是陆家的良配?”
她的话让人瞠目结舌。
顾青媛淡然地看向陆文泽,
“侯爷。你可听到了?我妹妹要让你跟我退亲呢。”
陆文泽原本是为了顾芸娘来顾家,想着看过顾青媛后,就去找顾大人,让他将阮氏放出来。
镇国公远在边疆无法回来参加婚礼,镇国公夫人也是常年不在府中。她也只是继母,又对顾青媛不善。
阮氏怎么说都是阿媛的亲生母亲。婚礼在场总是能弥补一些缺憾。
眼下,顾芸娘的糊涂话,让陆文泽也是又惊又怒,
“芸娘。住口。她是你姐姐,陆家千求万求才求到的宗妇人选。”
转头,他温柔地宽慰顾青媛,
“芸娘她气糊涂了才会胡言乱语,阿媛,你多担待些。她的话你别往心里去。”
“不过顾婶娘被放出来,总是对你有益处吧?”
顾青媛笑了笑,
“侯爷,芸娘生气了就要旁人多担待,那我昨夜受的惊吓谁担待?”
“顾婶娘为何被关?侯爷不清楚吗?那贼人是谁?侯爷不清楚吗?”
“只有千年做贼的,没有千年防贼的。若是顾婶娘被放出来,再来一次贼人进院,又或者做点别的,那我该找谁担待?我还有命找人担待吗?”
顾芸娘咬咬牙,她觉得顾青媛分明就是在强词夺理。
顾青媛语调变得冰冷,
“我倒想问问二妹妹,你把我当做仇敌,究竟是怪我牵累到婶娘被关,还是怨我能嫁给陆侯爷做正室?”
“假如我把这个新娘的位置让给你,你还会如此痛斥我吗?”
顾芸娘仿佛被问呆了。渐渐,她竟是面露出点喜色。
口中的话差点就要冲出口,却被陆文泽怒声打断了,
“阿媛。这话再不可说了。新妇的位置是什么,可以随意转换吗?你以为谁都能做陆家的宗妇吗?”
这话犹如平地一声雷,顾芸娘昨夜被顾青媛扇过的脸颊,又开始隐隐作痛,身子微微抖瑟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