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红绸跌坐着被红袖灌下了一大碗安胎药,过了许久才慢慢镇定下来……她眼里锋芒乱闪,恨不得将沈默云千刀万剐着。
“沈默云!果然是你!刚刚你都在监视我?你都听见看见了?”
“是啊!都听见看见了!看见了你与平南王的情分,听到了你对我爹的痛恨!看见了你的狠毒,听见了你的绝情!”
“沈默云!你还真是狗胆包天!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你触犯了大周律,绑架,冒充,欺诈,辱骂,殴打,你可知你现在所为若是传出去,就是死路一条!”
“夏红绸,歇着吧!和两位壮士一样!我可不怕!您要报官吗?举手之劳而已,本县君愿意帮你!
你要提大周律,好!不过第一条,我要先治你个不敬之罪!你是妾我是小姐,你是奴才我是主子,我做什么都天经地义!此外,你几次三番藐视和辱骂本县君,我若要追究,保证你好好喝上一壶!
姨娘刚刚恐吓两位好汉说什么?我们绑了良家妇女?姨娘错了!先不论您是不是良家妇女,绑架这一词就不成立!
今早从沈府后院,到街上的脂粉铺,成衣铺,小摊贩,再到这太白楼,我们的证人多了去了!都知道您是自个儿偷偷出府,美美打扮,大摇大摆进的这太白楼!
私造蟒服?您可更要看清楚了!这是蟒服?这分明是戏服!这套衣裳是昨日去桂香班借来的!借据还在沈府外事房摆着。”
配合着沈默云的言语,那冒充“平南王”的胡渣男贱兮兮地将袖子伸到了夏红绸的跟前……
可不是吗?这哪里是蟒服,袖子里边赫然绣着“桂香班”几个大字。那缎子也不对,只是一两银子一匹的普通绸缎!桂香班,京里四大戏班之一,什么戏没演过,班子里这样似模似样的戏服又怎会没有?
说出去,谁又能相信这是蟒服?
怪不得了!那“侍卫”一直将她挡在了十步开外,还将里间的轻纱挂下,就是怕自己瞧出端倪来吧?
“冒充皇族?没有吧?明日府里办宴,原本我是命了几位来排场戏的!倒是您,一上来便口口声声王爷长,南军短的!生怕咱们不知道您与平南王那事儿似的!真是尴尬!”
“对了!这两位与姨娘演了半天对手戏,都忘了介绍身份了!”
沈默云拉过“平南王”,笑到:“这是咱们府里临时成立的护卫队副队长!叫赵虎的!他肩宽背阔,演王爷啊,将军啊,是不是挺合适?对了,他还是镖头出身,过惯了刀口舔血的日子,一身的戾气由内散,也难怪姨娘会认错人!
还有这位,他生,扮演的是侍卫长,演技不错吧?不管什么样的角色,什么样的年纪,只要有剧本,他都能手到擒来呢!说起来,他与姨娘还是极有缘分的!且您二人,已经不是第一次交手了!”
那侍卫此时已经大变样,一脸坏笑凑到夏红绸身前:“姨娘可还记得武当云游来的青袍老道?”
夏红绸顿时面如死灰!
记得!
怎么不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