翰墨的样子其实并不是像柳玄说的一眼就能看出来是胡人,他的胡人特征主要还是来自于他的头。他是那种微黄卷曲的头,在这个没有染剂和直板的国度,他的特征还是很明显的。
翰墨的年龄并不大,原本四兄弟猜测,这个翰墨至少也应该人到中年,不过现在看来他并不比韩兴他们年长多少,最起码应该不会到三十。
“整天戴着这个面具还真的很闷,还好你们不会把我的样子散布出去。”翰墨戏虐的得着韩兴和杜晨,“哦,对了,你是问你父亲的事吗?”翰墨好像刚想起来一样。
韩兴一拍桌子,就要起来,边上的杜晨拉了他一下,他才满脸怒气的坐下。
翰墨微笑着摇了摇头,“韩大少怎么这么冲动,难道你们韩家就没有认为你父亲的升迁来得太突然了一些吗?”
韩兴沉着脸,“我们天秦人有一句话,子不闻父过,所以希望翰墨先生不要在我面前谈论我父亲的是非,需要我明知道不是你的对手,但你如此侮辱我,拼死也要与你一战。”
不过紧接着韩兴好像想明白了什么,“这不是又是你们胡人搞得鬼吧?”
翰墨却冷笑两声,韩兴今天还是头一次见到翰墨冷笑,翰墨今天表现得一直非常的冷静,这冷笑声大有不齿的意味存在。
“我知道不代表我参与,你们知道凌峰山匪的背景吗?”翰墨对着韩兴挑挑了眉毛。
韩兴沉思不言,杜晨在一边插话道,“你是说――天机门?”
翰墨对着杜晨打了一个响指,“这个雷可不好趟,不过凭你父亲的性格,即便知道凌峰山的背景恐怕也一样会出手,这一点我倒是很佩服,不管怎么说你父亲的为人还是很正直的。”
韩兴虽然愤恨,但对方称赞自己的父亲,于是微微挺了挺腰,这是天秦人应该有的礼节。
“你的意思是说,有人故意利用我父亲来打压凌峰山匪,好让凌峰山匪报复我们韩家?”韩兴撇了翰墨一眼。
翰墨耸耸肩。
韩兴的脸色却是更沉了,如果不是公孙景岚被翰墨绑着,韩兴估计立刻就会跑回北玄城,将翰墨的话告诉自己的父亲,韩兴其实非常清楚,就像很和柳玄说这件事的时候,柳玄也感觉不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一样,但是联想起来话的,才感觉到这件事背后的阴谋的恐怖。
可不是正因为自己的父亲抓了匪,自己随即便遇到了刺杀,如果柳玄此去解决不了问题的话,恐怕韩兴家要面对凌峰山不休止的暗算。
韩兴咬了咬牙,端起面前的龙涎酒饮而尽,这龙涎酒并没有韩兴想像的烈,但是后劲非常的大,韩兴感觉整个身体仿佛都变得炙热起来,韩兴赤红着眼睛瞪着翰墨,“说,你要怎么样才肯放过公孙小姐?”
翰墨挠了挠头,“原本呢,我是要找你们兄弟柳玄的,不过我相信你,依他的性格如果知道了公孙小姐被我绑了,肯定第一时间来救他。不过既然柳玄不在,这事就不好办了,我如果就这样让你们走,再想抓你们可就难了。”
说着话,翰墨一只手捂了捂自己的脸,过了好一会却突然笑了起来,狂笑了好一阵,翰墨才收住笑声,“你们坏了我几次好事,我绝对不会这么轻易放过你们,我要看着你们痛苦,哈哈哈……”
突然笑声一收,“韩家的小鬼,既然你非要架梁,那我就给你一会机会,我相信你现在一定非常着急赶回北玄城吧?那咱们来做个游戏,我给你两个选择,上次在苍蓝河边,你兄弟在我身上留下两道伤口,所以你以可选择受我硬抗我两次攻击,如果你侥幸不死,我就放你回北玄城,但是他们两却是不行。”说着话,他微微的摇了摇头,然后储物袋里拿出一支金黄色的棍子,想不到他竟然也搞到了一只符文火铳。
韩兴惨笑一声,“我兄弟和我兄弟的女人都在这回,我怎么可能自己回去呢,来你再说说你的第二个选择是什么?”
“第二个就更好玩了,你们兄弟二人必须留下一个来,我这里一共有三杯酒,其中只有一杯没有毒,如果你们兄弟二人谁侥幸不死,就可以带着柳玄的女人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