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成泰一听,突然来了精神,说实话,他真的没感觉到自己有假死的必要,但是王命难为,谁让他早已经选择了襄王这一边呢,这时候翰墨一说,他自己要听一听。
翰墨拿起杯中酒微抿了一口,“这天秦的酒就是烈,入口犹如一团烈火,如果是秋冬季节,倒也舒服。”
娄成泰看他有心拖着自己,心中大为不快,原本就因为方家而被拖累的心思瞬间爆出来,“你们胡地不是白天夏日夜晚寒冬吗?那时还需要什么季节?”
翰墨眼神一冷,一抹幽光在眼中闪过,这本就是胡人的大忌,胡地苦寒,众所周知,要不然胡人也不会处心积虑的谋夺天秦的土地了,不过从数次战争来看,如果光凭武力,无论是普通人还是玄门一起,都不是天秦国的对手,毕竟天秦的国力太过强大,哪怕一时的胜利,只如要消耗下去,胜利的必将是天秦,这已经是胡人和其它番邦所共识的认知。
翰墨眼神冷的快,恢复的也快,心道如果不是留着你还有用,我有允许你对我如此不敬。于是翰墨打了一个哈哈,“娄大人见笑了,我们这些蛮夷,自然比不了你们天秦上邦。”
娄成泰倒是真得不怕翰墨,他既然敢出言讥讽,自然不怕翰墨翻脸,如果真的动手,他也不认为对方有必胜的把握。
娄成泰见翰墨如此,也就没有再出言讥讽。
“这一次方家所遇的五人,其中一个已经死掉了,还有一个是护卫,最后这三个小鬼,一个就是齐泓大人的千金,不过现在叫作公孙景岚,据说是加入了公孙家族,现在已经是太极门的外门弟子。”
“玄门弟子?我们要对付他们的话会不会引起什么变故。”娄成泰一听公孙景岚是玄门弟子,心下就是一惊,心里暗骂方家这些不知道死活的家伙,连玄门弟子也敢惹。
翰墨微微摇遥头:“这位公孙小姐还不是最让人头痛的,还有一位吐谷浑的公主,还是安南王妃的侄女。”
娄成泰猛得一拍桌子,“这方家脑子进屎了吗?这样的人物他们也敢惹?这不是要把咱们都拖入水吗?”
“不过我们的共同敌人却不是她们,而是另一个小作柳玄的小家伙,他可是云家的推荐生。”翰墨再次语出惊人。
“云家?”娄成泰倒吸一口冷气,同为军中之人,他如何不知道云家的可怕,其实朝野内的人都明白,如果不是云家世代忠良,恐怕天秦王朝早就易主了。皇家也非常明白这一点,这也是先皇为什么大力扶植午、杨、火、刘四帅的原因。其实无非就是想要消弱云家的影响力罢了。
“对,就是云家的人,虽然我们现在也不想这么早的引起云家注意,但是这修生知道我们太多的事,这小家伙是个人才,假以时日,不难成为一代将才,这几次交手其实都是围绕在他的身边展开的,而且我还有一件重要的信物落在他的手里,所以此子必除。”
翰墨说着说着就激动了起来,看样子他对柳玄的恨已经差不多快颠覆他的理智。
娄成泰看着有些狂的翰墨,有些不敢相信,一直沉稳的翰墨竟然如此癫狂,到底这姓柳的修生做了什么才会将翰墨刺激到如此程度。
翰墨终于抑制住了自己的情绪,缓缓了出了一口长气,“这位公孙景岚小姐和我们这位柳公子的关系非同一般,不说别人,就是我都不止一次看见他们两个在一起。相信如果公孙景岚小姐落入咱们的手里,柳玄必定来救,只要解决掉他,其它的人不足为惧。”虽然翰墨戴着面具,但娄成泰几乎可以感觉到面具后翰墨脸上的狰狞。
于是娄成泰点点头,“我这里有一块玉配,齐泓当年来燕北的时候送我的,这两年我们都在燕北,其实也并不是经常见面,他这个人很迂腐,如果不是公孙家在后面为他撑腰,估计早就被罢官免职了。你着人拿这块玉配,就说我没死,他一定相信。”
两人在这边商量下计策,却不知道柳玄已经离开了北玄府,凌峰山离着北玄府有近两天的路程,柳玄必须要提前出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