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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泽清也道:“哥,是啊,咱们的那位师父最重那个解师伯,你使计将她赶出去,师父也许心中早已明了,心中肯定发了火,现下师父要是骂我们一顿,我倒是放心,可是师父不说话,这倒是让我不放心了,说不定什么时候我们就莫名其妙死了。”

刘泽明想了想,他其实有试探一下胡一达底线的意思在里面,看一看自家这位师父到底能容忍到那一步。

韩卫华上前叫道:“师兄,师父还是要脸的,你说程立挺私通魔教,不是说咱们巴山派内有人私通魔教?让别的江湖人看了,却让师父将脸往哪里放,你私自发讯,是不把师父放在眼中了。”

刘泽明挥手道:“师父这几天心情怎么样?你们消息打听得怎么样了,仁令,我不是让你花了重金打听师父这几天的起居么?那个师父的小厮不是很得师父的信任么?他传来的消息是怎么说的。”

张仁令道:“传来消息说,师父当时阴着脸,不说话,在正义堂独坐了个把时辰,看不出师父的喜乐。”

刘泽清道:“哥,你用了多少银子,在师父身边放桩子可不是小事。”说话间张望一下左右,现下别香苑中几个人都是心腹,但是难保日后万一人漏嘴。

刘泽明笑道:“一万两银子,咱们做大事的,就要敢于用钱,这些日子攻破了不少魔教妖人的庄子,得的钱差不多全用在打点消息和结交朋友上了,那个张志达最为贪,拿了我两万多两银子,却不肯代表少林派承认我地位,总有一天我要杀了那个拿钱不做事的张志达。”言语间犹有愤色。

张仁令陪笑道:“大哥不用担心,看时辰,今天那小厮应当传信来了,怎么还不来。”张仁令说完,向外看了看,现下正是与那小厮定传消息的时刻,却不知为何对方今天没有来,因为在这个时候胡一达一定在练功,正是得空的时候,张仁令道:“我且出去看一看。”正要提足走出堂外,不想别香苑外传来一阵子狗叫,正是方家三兄弟的那个大狼狗。

刘泽清怒道:“方家那三条狗怎么把他们的老四带到这里了,他们不知道大哥最爱清净么?怎么敢如此放肆。”原来方家三兄弟在刘氏兄弟面前是颇为恭敬,一下小心翼翼,打脸陪笑的事情常做,不想今天他们竟然敢在别香苑门前逗狗,那真是摸刘泽明的屁股了。

刘泽明笑道:“我们出去看一看,也让这四条狗明白我是他们的少主子。”说话间抬腿便出去了,三人跟在身后,出了别香苑,便看到方家三兄弟个个脸上带着笑容,看着青石小径边绑着的一个人,那人身穿了一身青衣,相貌清秀,满身是血,身上的肉被撕了几块,要不是嘴中被塞了棉布,说不定便要失声痛哭声来。

张仁令正等发话,不想一边传来脚步之声,刘泽明等人一看,便见到黄得功满面笑容,快步走来,身后还跟着一向亲近黄得功的几个弟子,个个脸上带着笑意,黄得功向方家三兄弟笑道:“师父他老人家忙得很,听说了有人敢在正道盟中行盗窃之事后,便让小弟转告三位侠士,便交与三位侠士处理了,他老有家忙得很,没有空来处理这些事情。”

方世明笑道:“青天白日,竟然有人敢在正道联盟之内行盗窃之事,传扬出去,别人只说胡盟主放纵自己的亲信行盗,岂不坏了胡盟主的名声,我三兄弟虽然少不更事,但也知是非黑白,怎能容忍这小子怀了胡盟主的名声,三弟,你且放手施为便是。”

方世经笑道:“小宝,小宝,今天故意饿了你许久,真是对不住你,马上便要让你吃饱。”说话间摸着那大狼的狗头,恨不亲一口。

方世杰则走了几步,走上前去,一把扯出了那小厮嘴中的棉布,笑道:“这位小哥,你怕不怕,我的家的小宝马上要来吃你了,你细皮嫩肉,一定好吃。”那小厮跟了胡一达身边三年之久,也算是胡一达用得称心的下人,收了刘泽明的银子,便向刘泽明报告胡一达的行踪,喜怒,还有其他的消息,本来是不敢做的,可是上万两银子放在自家的面前,便想做一两次也是无妨的,不想才有所行动,今天便被抓个正着。

这小厮也是极为精明的,知道自己唯一的活路便是胡一达开口饶了自己一命,便撕破喉咙大叫道:“大爷,饶小的一次罢,小的再也不敢了,小的服侍了您三年,您放了小的一条命罢,小的以后定当……”他还没有叫完,方世杰突然挥出一个铁钩,将这小厮的舌头一钩穿住,这钩子是杀猪卖肉用的,当然锋利,那小厮便再也叫不出来,双手捂住自己的嘴,发出“唔唔”的声音,在地上翻滚,手脚不时踢倒院中的花盆,方世杰在铁钩之后穿了一细铁链,看到那小厮踢翻了花盆后,笑道:“这狗怎的不老实,却是要看好。”说完一扯那铁链,那铁链钩着那小厮的嘴,小厮痛得青白似的惨叫,方世杰笑道:“逗狗啦、逗狗啦……”说完拖着铁链,奔了数步,将那小厮拖出了花丛中。

方世明笑着对刘泽明道:“不好意思,这狗才打翻了刘兄弟养的花,我知刘兄弟最喜欢养花,不想今天一个不小心,让他打翻了花,这狗才定然是想入别香苑盗什么东西的,刘兄弟好好检查一下,看丢了什么东西没有。”刘泽明强作镇定,差一点就想卷了东西就施展轻功逃跑,不过想来自家师父应当没有杀自己的意思,要不然这会儿来的就不是这几个人了,脸上强不变色,心中快速盘算,想道:“师父铁定是发了火,看样子是想惩治我,好在没有杀我的打算,若是想杀我,定然布下重重罗网,让我逃不出去,现下我怎么才能撇清责任。”看了看身边的弟弟,心头灵光一闪,想道:“要不要将责任全都推到自家弟弟的头上去?”但是又打住了,现下没有窜好说辞,万一刘泽清没有反应过来,那可就惨了,心道:“看来师父暂时没有杀我们的打算,现装孙子,将这一关混过去再说。”

那小厮痛得打滚,方世杰不停的在院中奔跑,那钩子暗红而锋利,钩住了人的舌头之后再也取不下来,后面月拴了极细的铁链子,当真如同逗狗一般,那小厮喉中发出“唔唔”的痛声,脸上涕泪齐下,方世杰觉得好玩,猛的拉一阵,然后又停下来,那小厮以为可以消停的时候,方世杰就猛然拉动那个铁链,让那小厮不得休息,那钩子还钩破了小厮的嘴,如同拖一条鱼一般,几次拖下来,那小厮的头发也松散了下来,再也看不清楚脸面。

方世杰又奔到了一处朱红的柱子边,将铁链绕了几绕,小厮被拖了上来,由于操作不善,那小厮终于可以停下来,方世杰正在想汉子好将铁链子从柱子边取下来时,那小厮用了最后的力道大叫道:“大爷,见我一面罢,饶小的一命罢……”由于嘴中带有铁钩,说话不清,众人只听到如同鬼一般的声音发出来。黄得功拍手大笑,叫道:“看,看,真好玩。”方世明陪笑道:“就是把地板弄脏子,须得要清人清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