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在泰安城头的张帆打个喷嚏,向身边武传玉问道:“可是对面的人咒我死。”武传玉笑道:“看来他们也是无计可施了。”
在两人面前,扔了一地的攻城器械,大火还在燃烧,流民兵的攻势再一次被挫败,不断如此,后来流民兵在前番的大战中损失了太多的精锐,披甲标兵数量一减再减,原本用于集中冲击的精锐现下只能三五成群作为监视部队使用,而一般的披甲和俘虏们,看到官兵冲杀过来,掉头便逃,现下攻城的势头已然无力,官兵在局部地区开始了不停的反击,不过流民兵的人数仍然众多,仍然占据着城外大多数的高地,
张帆道:“我叫你们准备的东西都准备好了么?”武传玉、张家玉和一众军将都道:“都准备好了。”这些天张帆料事如神,几如同诸葛亮一般,叫流贼吃尽了苦头,自然得一群人的信服。
下面墙下,挖了深壕,一群兵士正将几架农户用的风力推过来,后面的兵士们怀中抱着许多如同牛粪、桔杆等引烟之物。
武传玉道:“师伯,您能肯定他们会用穴攻的法子么?”张帆笑道:“他们现下只用希望用精锐力量潜入城中制造混乱,然后从外来引起我方混乱,我看这几天他们披甲标兵都没有出动,想必他们正在拼命挖地道,他们挖,我们也挖。”
城下几十个大缸边都有选出来的,耳力较好的民壮兵士监听,张帆笑道:“要是没有精锐的披甲标兵作为后备力量,三千官兵便可以大破流贼。”
罗五车手执了钢刀,盯着土丘后的一堆人,这些人都身强的俘虏,还有部分甲兵混在其中,所有人都在紧张的担土,他的眼前是一个用木料支撑起来的拱形门,人流排成一条长龙,从洞中廷伸出来,还有一担又一石担的泥大被提出来。
罗五车此时已然扔了手盾,这些天和守城的官兵恶战起来,战况远远超过了罗五车的想像,每天从早到晚不停的参加战斗,官兵分批投入,那种分组的杀手小队非常灵活,和流民兵斗得难解难分,伤亡情况流民兵反倒比官兵更加重一些,因为官兵损伤以后,每个小队马上有替补的人,老兵带新兵,很快形成战斗力,但是流民兵一边,死一个披甲标兵,就少一个,那些甲兵很难抵挡配合作战的官兵,用普通甲兵要三倍以上才能和官兵正面交锋,就算用精锐的双甲,也要达到一比一左右才能正面相抗,而且新选出的披甲根本挡不住打了几仗的官兵,这些官兵只要打上一两场,马上转变成有经验的老兵,每个杀手队只要不伤及根本,马上有新的人加入。
这一处洞穴位于距城墙较近的地方,前面是一个土丘,为了掩护下面的挖土作业,前方停了一队甲兵,搭了几个台子,装成是一处望台,前面还停了箭台车和一辆投石车,挖了一道土墙,将后面的挖土作业的地方完全挡住,现下已然挖到了第三天了,挖出的土为了防止城墙上看出来,都转移到较运的地方,虽然浪费了大量的人力,但是胜在保险。
这一段一直没有进攻,装作风平浪静,罗五车也得到休息,现下老对头于强奔不知道去了那一处了,也不用担心有人在背后暗算自己,监视的活比冲锋轻松多了,这几天罗五车看到许多披甲同位都死在进攻的路上,官兵越打越强,而且对面的官兵有时为了提升战力,竟然轮着将部队调上来撕拼,训练战力,可是流民兵这边就不行了,披甲一死,俘虏和甲兵们一哄而散,打了败仗以后在营中四下散布流言,又大大打击了流民兵的士气。
现下不是几十个披甲聚在一起,都不敢和官兵正面冲击作战,流贼高层心疼这些精锐的披甲兵,大都将他们调到后方作为监视之用,这样造成了流贼的进攻越来越无力,几个城门似是打得火热,其实都是在掩护几处向城中挖土作业的地方。
一个甲兵头上上前,讨好的说:“大爷,测了距离,马上到了城墙下了,看样子城里头没有发现。”罗五车不言语,因为上头的命令是今天必须挖透,就在今天夜里进行一次冲击,便道:“你们小心一些,若是出了差池,一差斩首。“那甲兵头子点头哈腰下去了,罗五车又向后头看了一眼,两百多个精锐的披甲标兵带队,近五百人站在后面,这些精锐会在挖通了以后迅速投入冲击,又看到自家的恩主施大勇也在一边,此时施大勇脸色发黑,看不出什么情绪,不过罗五车估计他心情不是很好,这几天将施大勇手下作为炮灰送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