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幻幽笑道:“大哥还记得小时候的梦想么?”舒无忌笑道:“当然记得,那时我便对你说过,我要天下的女子都排成一条长龙,挨个儿到我们面来,让我一个一个的把玩。”百里幻幽笑道:“眼下正是时机,那色公子将几个美人都自己一个人霸占,一点儿也不想让我们分一点,真是不将我们放到眼中,这些女子,且让我们先玩过之后,再送与色公子,这样一来,我们也不亏啊。”舒无忌笑道:“此甚得我心,那便开始罢。”
众金衣使者皆狂笑起来,这批金衣使者,都是从五通教投过来的,原先也都是舒无忌与百里幻幽的手下,投入魔教后,这批人还是由他们带领,五通教在江南地区,便是靠聚众拜邪祭起家的,本来也只是愚弄一下无知小民,后来被正道中人追杀,才投了魔教。
舒无忌叫过两个手下,一招手,这两个使者便上前,将一个女子从人群中拖了出来,舒无忌笑道:“处子元阴,最是补人,我先上了。”一名使者绑住那女子的双手,那被拉出的女子猛然大声哭叫起来,身后一群女子也发出了骚动,惊叫不已,只听得“嘶”的声音响起,两个使者将那女子绑在空地上的一处木桩上,那女子双腿乱弹,口中不停的哭叫,舒无忌哈哈一笑,从容的脱裤子,他身形甚伟,宛如一头大马驴,口中呵呵怪笑,此时他的部下端来一盆水,舒无忌笑道:“大家排队上啦。”
湖北武昌城中,春花小巷边,此时虽然前方正大大战,不过大战已然持继了大半年,老百姓也要生活,于是由开始的惊恐慢慢变为平和,到了最后,甚至恢复了太平时的光景,街道边也开始热闹起来,行人也多了起来,商家也从新开张了,不过这巷子里的人都没有发觉,这里不知何时多了一个书摊。
春鸦挽着一蓝子菜,从菜市口返回来,她也知道主家主母是个宽和的人,对自己很好,从来也没有将她当成下人来看,无论是张帆大爷还是解雨姑娘,都待她极是温和的,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春鸦也不相信会有男人为媳妇做饭的,但是张帆大爷便是如此,张帆大爷做的饭菜其实也不差,春鸦也吃过,不过比解姑娘做的可不是差了一星半点儿。
想到张爷走了几天了,解姑娘天天在门口张望,那打仗那里有那么容易打完的,只怕几个月都回不来,这还是轻的,只愿菩萨保佑,不要让张帆大爷出事才好,他是个对自己极好的人。
这时走在自己身边的王家婶子与几个婆子笑骂着从自己身边走过,王家婶子正是张宅的邻居,常来串门的,王婶子笑道:“那么俊的后生,竟然在这巷子边摆摊子,真是难得哟,那么好看,那么白净,那个手指,又白又长,我活这么一把年纪,从来没有见过这么俊的后生,想不到,这后生竟然落到要在巷边摆摊子的地步哟。”
同行的一个妇人,是寡妇张,寡妇张死了老公几十年了,现下四十多的年纪了,常与春鸦一起买菜,寡妇张笑道:“王婶子,那么俊的后生,你莫不是想搂在怀里,睡上一晚,王婶子可有这个胆子么?”
王婶子笑骂道:“莫不是你想,且让老身我做个媒,将你配了他如何?”
一群妇人嬉笑着从春鸦身边走过,个个嘴中都在说巷口来的那一个摆地摊买书画的书生,那书生生得极为俊秀,写得一手好字,对人谦虚有礼,据说还是一个秀才,不知为何,家道中落,只得出来摆摊嫌钱。
春鸦将手的中蓝子挽得更紧了,向前走了几步,突然生出了一个念头,也想也看一看大家说的巷口的那个秀才郎君。
秀才郎君,那可是才子了,现在读书人越来越金贵,如果是年青俊郎,又是才气过人,那不是正是自己的梦中之人么?正如同话本里说那般的才子,才情过人,一时落没不得志,遇到富家小姐,成就一段姻缘。
想到这里,春鸦心头热了起来,回头看了一看,周围也没有人看着自己,便对自己说:“只看一眼,只远远看一眼,若是生得不好看,那就当没有看见。”想到了这里,春鸦将头低住,挽着蓝子,向巷口而去,本来今天是用不着过那里的。
走过了一段路,便看到了在巷口转角处,一袭白衣立于巷口的柳树下,春鸦趁着别人不注意,将头抬了一下,看了一眼那公子。
那公子只是负着手,潇洒立于柳树下,月白的襦服,配着书生巾,让大春鸦不敢直视那公子的脸,那公子将头扬着,本来是看着天,便是却突然低下头来,眼神与春鸦撞在了一起。春鸦心中懵了一下,看到了那公子的脸,那公子面如冠玉,目若星晨,当真是极为雅秀的人物,春鸦惊得急忙将头低了下来,心中惴惴,惊得不知道怎么走跑了,但是却强装作向菜场去的样子。在心中暗道道:“他看了我一眼,他看了我一眼。”
春鸦从那公子的摊边走了过去,不敢侧头去看,只到自己溶入了人群中,看不见那位公子了,春鸦才松了一口气。
春鸦坐在地上,蓝子也放到了一边,心中想着那公子,虽然说看了一眼,那公子却是春鸦看到的最俊秀的相公了,张爷是个英雄汉子,只是和他相比,少了那一股出尘的仙气,阿求一味的凶狠,凶霸霸的,更没有这位公子身上一股温和如玉的气质,至于狗剩,更是胆小怕事之极,那里比得上这位公子一丝一毫。
坐了许久,脑袋便乱了许久,直到菜场的人越来越少了,也不知坐了多久,脑袋中乱成一团,心中慢慢升起一个念头,要是自己跟他在一起便好了。
直到有人在菜场呼喊自己的名字,春鸦才回过神来,看到解雨姑娘正在菜场口寻自己,春鸦急忙站了起来,向解雨迎面过去。
解雨看到春鸦没有事情,松了一口气,拉拄春鸦道:“春鸦,我还以为你被青皮给围住了呢?没有了阿求,我倒直是不放心你。”说完,便拉着春鸦向回而去。
春鸦心头略有一丝愧意,解雨不放心自己,而自己却走神了,害得她担心自己,心中实在有一些过意不去,便开口道:“只是挑菜花了些时间,姑娘不用担心,我们这便回去罢。”解雨道:“也不用和卖菜的大娘们讨价了,都是师兄带坏了你。”原来解雨还以为春鸦是和卖菜的婆子们讨价时间太久才没有回,以前张帆带二亲兵买菜,定然要讨价的,是以有张帆带坏了一说,两人便一齐由来的路往回行。
眼看又走到了那书生摆摊的地方,趁着解雨不注意,春鸦又向那摊子看了一眼,那位公子仍然立于柳树下,一身白衣,纤尘不染,只是没有人光顾他的生意,这里住的都是些五大三粗的人家,不是大户,是以没有人识得他的字写得好不好,甚至没有几个人识得字,生意当然。不好了,这位书生到这里摆摊,真是挑错了地方,要卖书画,要到城南的大户人家门口去,那里说不定会有生意,这里却是没有人懂的。